末了,才瞧向对面的丁老爷子。
“老哥是也不是?”
起初,那丁老爷子还老脸通红,下颌处几缕儿白胡子直颤,可随着一道道戏谑目光投来,他便又敛去怒意,垂下眼皮,活似个宠辱不惊的大德老僧。
竟入了定般,神游物外去了。
只是心里头,却将赵老员外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先前的一番辞,不过是想要尽早从府衙抽身,拍拍屁股跑路罢了,莫燕岭镇闹了尸祸,便是燕岭镇的百姓都死绝喽,他丁老爷的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的。
死人他见得多了,他尚且巴不得多死些儿才好,如此他这棺材铺的生意才会更火爆哩。
可这关头,那赵老匹夫竟然跳出来与他拆台,言语间,还将他在百花楼的事儿抖了个干净,直娘贼,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些年的交情与银子尽数喂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