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变成了芷兰。
在刻完最后一块木牌,眼睁睁看着它变成芷兰二字时,岑浮舟怒极反笑。
他毫不犹豫地将木牌捏碎,毁了桃树,在众人惊慌他疯聊叫喊声中,一刀扎穿了自己如同美玉做的手。
这下总刻不出旁饶名字了吧!
痛感尖锐而又剧烈,血花四溅,钻心似的疼反而让他脑海里的那个名字越来越清晰,一直遮掩他视线与头脑的白雾骤然散去……
张府客房。
床上安睡的人猛地坐起,枕头被他拂落在地。
凌风听到动静,瞬间惊醒冲进来:“世子爷,您怎么了?”
岑浮舟额头上有细密的汗,那种被束住手脚什么都不能、不能做的窒息感却消失了。
刚才他做了个很长的梦,梦中似乎是在侯府,又似乎是在寺院,那些事现在回想也有些模糊了,但痛感绝对真实。
他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冷然,近乎执拗地看着自己的手。
那上面还有一道疤,是之前被人用簪子刺的,眼下已经好全了。
岑浮舟陡然起身,衣衫都只是随意披上,在凌风不解的询问中出了门。
片刻后,张府西厢房。
院落之中站了个人,月光下树影斑驳遮盖了他的神色。
凌风从没见过自己主子这般。
他心翼翼问道:“世子爷,要不,咱们把李姑娘叫起来吧?”
若是有事找她,光是在这像块石头般站着,也没什么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