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被三个贼人害死了。”
老者:“你气色很差,死里逃生,还吃亏上当舍财,为人善良,受不得气,也得受。”
王治山:“大爷,我没钱,算命要付钱的。”
老者:“你有什么钱,给你十元钱,放在裤兜里,你都要捏出汗来,一辈子做不了生意,是个手艺人,多才多艺混饭吃,你哪年生的?”
王治山:“丁亥年六月六,鸡叫头遍。”
老者:“人家六六大顺,你是六六伏吟,太极六道坎,你丑时出生,母亲先走了,出外响当当,在家受气是脓包,六六三十六,三十六岁紫微星高照,脱去兰袍穿红袍,你就不走狗屎运了。”
王治山:“多谢,下次遇见一定给你辛苦费,现在没钱。”
老者:“你现在的确身无分文,我也不要你钱,我这是高个子给矮个子宽心话,塌不下来。”
“你贵姓?”
王治山:“我不敢贵姓,贵姓是地主富农,我姓贫,贫农,有缘再见,我是个贫农书生。”
“多谢了。”
老者:“多谢嘴上,了呢又未了,你姓啥?”
王治山:“飞燕村王治山,贫先生,一定会见面还你的,我还得赶快放羊去,再见。”
老者:“想见时又不在。”
父亲被得糊涂了,只知道三十六岁穿红袍告别一段人生旅程,或许是一个时代。带着复杂的心情往家的方向赶,虽然一无所有,但老先生的话,像在心中安了一个发动机,多了一匹马力。
夕阳西下,山里吹来的风变得冰凉。父亲回到指定地点,归来不应该空空行囊,可现在连行囊也没了,脸上写着像是不高兴字样,有些苍白惨淡,话也不,心事重重。一只羊不听话,被他踢了一脚,从羊的惨叫声中,感觉到父亲火气接近井喷,哥俩不敢问,爷们一路听着羊叫声,群羊混杂凌乱的脚步声,一路无语。
回到家,父亲饭也不吃,倒在床上就睡到亮。母亲也不敢问原由,王学十哥俩也不想问,直到多年后,一个偶然事件,因为一个病人,他才把事出来,他才心里释怀。如今想来,或许他不想让娃儿留下一个窝囊废日脓包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