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件小事。
司礼监传谕内阁,命令内阁拟旨明发:将给事中姚宗文削籍为民。辽东经略熊廷弼守边有功,擢兵部左侍郎兼左佥都御史,赏银一百两。
次日,也就是万历四十八年八月二十一。送往辽东的诏书离开北京。同日,酋奴大举从抚顺关入境,分两路,一路往西,一路往北,直扑蒲河和懿路,蒲河之战开启。
六月十二的沈奉之战,与八月二十一的蒲河之战的规模看起来很大,但持续时间很短,几乎都是双方接战,厮杀一阵,各有死伤,各自退去。
尽管斩获不多,但两战的意义仍旧重大。事实证明,熊廷弼的策略是有效的,执行也是到位的。明军终于不再像萨尔浒大败之后那样,一触即溃,登墙城破了。
而且对于皇帝来说,沈奉之战与蒲河之战还有另外一个意义,皇帝通过前线的战报坐实了杨渊、冯三元、顾慥等人对熊廷弼的诬告,并以此打击东林,暂消党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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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传庭到辽东已经有些日子了。
他到北京的时候,冬月不日将半。他还记得,进京那日老天爷在作怪,天上垂挂着厚厚的乌云,但又不见下雪。不知道该说孙传庭的运气好还是不好。就在他进京复函的前一天,锦衣卫举发东林党串联谋逆,引得皇上震怒,下旨大索全城。锦衣卫明显是有备而来的,他们一口气抓了几十号人,搞得各个衙门愁云惨淡,通政使司人满为患。孙传庭艰难地复了函,然后顺着指示,像陀螺一样,在大明门附近绕圈儿。
到户部核销并申领路费的时候,偶然碰见礼、户两户的主官凑在一起议事。这和他没什么关系,但孙传庭心里是想见徐光启一面的。他早早地听说,徐光启被召到北京补礼部尚书的原因竟然是“知兵”。而且徐光启练出来的通州兵,最后被编入了厂卫。这简直是咄咄怪事。
孙传庭倒也不是什么碎嘴的人,他没心情了解怪事背后的隐情。他只是单纯地想要和徐礼部聊一聊辽东的事情,听听他老人家对局势的看法。毕竟那队编入西厂的通州兵预定是要发去北边援辽的。
不过孙传庭并没有见着徐光启。因为他领了路费之后就走了。
其中的原因也很简单,那个时间点把人家拉住聊天,不请人家吃一顿饭那是真说不过去的。但他自己已经吃过了,而且没有那么多闲钱请二品部堂吃饭。升官儿之后还得自己钱改官服呢。
当日下午,孙传庭去都察院报御史差事的到。他过去的时候,正撞见御史言官们气势汹汹互喷口水。左都御史张问达愁的焦头烂额,说一句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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