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要价一两五钱或许能卖得出去。”她看得出来,这满桌子的木雕用的都是上等的好料。可如果她对木头有足够多的研究,她会恐怖地发现,有一个锁形木雕的用料是虎纹金丝楠。
“丁姐姐要是喜欢,就免费送你了。”朱由校看向张诗芮。“还有那个姐姐,看姐姐心神不宁的样子,想来是有些烦心事。请随便挑一个,也算是给新年讨一个好彩头。”
“那怎么好意思。这是你的心血,我不能白拿。”张诗芮从惆怅与思索的窠臼中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父家尊的意思是,要么以十两银子的价钱卖出去,要么送给有缘人。”朱由校微笑道:“两位姐姐不吝赐教,又与我有别后重逢之缘,自然就是家尊所说的有缘人了。”
“我还是”张诗芮是不缺这十几二十两银子的。她想掏钱,却被丁白缨拉住了。
“盛情难却。我和张姑娘就收下这份礼物了。”丁白缨自然不会白收人家东西。“敢问小公子家住何处?我与张姑娘定登门拜谢。”
“.”张诗芮把丁白缨拉到一边。“这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礼尚往来嘛。能进京赶考赴恩科,好歹是个举人,如果能够高中,也就是一方进士了。外地生员,却在京里有宅子,说不定也是个在官面儿上能说上话的人物。”丁白缨建议道:“往来一下,或许还能帮你家说说话。”
“女人登门拜会一个男人,实在是说不过去。”张诗芮试图用礼教的由头搪塞过去。
越是大方之家,越看重男女大防,所以丁白缨也没想太多,而是自告奋勇地说:“你不愿意去,我可以帮你。我是走江湖的,男人的客镖也押过几单,不讲究这些。”
“没用的,不会有用的!”张诗芮郁结的压力喷薄而出了,她的脸涨得通红,但还是强忍着没有大声叫嚷。“我之前去礼部的时候,有幸遇见了来给徐部堂传旨的大太监。我央他给皇上递了请罪疏,可到现在都还没有任何回音。还是别拉人家下水的好!”
“竟有这回事?”丁白缨急道:“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跟你说了有什么用,无非是把我的烦恼白白地加在你的身上而已。我把该做的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就这样了!”张诗芮突然自暴自弃了起来。“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张家的天劫,是张家自己招来的,雷劈下来也该由张家自己受着。你走,离我远点!”
“我不走。”丁白缨的牛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你不走我走。”张诗芮掏出一张二十两的银票,拍到朱由校的摊子前,然后拿起一个乌木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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