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晦到底买通了谁?”虽然酒意上涌,但赵南星的思绪仍旧清晰。“您应该查出来了,不然不会到我这儿来。”
“这重要吗?”田尔耕反问。
赵南星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猜测道:“是骆思恭?”
“您为什么会这么想?”田尔耕笑道。“我也回敬您一个反问。”
“只能是骆思恭,因为如果是宫里的太监,你便不敢要我的口供。”赵南星撑着自己的额头靠在桌子上。
“呵呵呵。赵老先生,您真是聪明。”田尔耕由衷地佩服道:“您猜对了。”
“太好了。”赵南星轻轻地倒在桌子上。
见赵南星睡熟,田尔耕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放下筷子,走到床边扯出床单,将之撕成两条打结,并套在木栏最高的横梁上。田尔耕凭着记忆中赵南星的身高调整好长度,觉得差不多了才打上第二个结。
紧接着,田尔耕将带着余温的凳子放到垂下来的床单边上,并将赵南星扛过来。赵南星人老骨松又缺乏锻炼,因此并不重,田尔耕只轻轻地一送,便将赵南星的脖子递到了床单下边儿。
“赵老先生。我确实不敢要您的口供。”田尔耕松手,赵南星立刻惊醒并开始挣扎。
田尔耕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一边等待赵南星气绝,一边收拾摆在桌面上的酒食。他没有将之尽数收走,只拿走了赵南星的酒壶、酒杯以及碗筷。这样看起来,就像是赵南星坐在背对牢门的位置独自一人吃了一顿饭。
将想要的东西全部收进食盒之后,赵南星也“畏罪自杀”了。
田尔耕提着食盒离开监牢。临走时,还不忘将凳子推倒,并关门上锁。
从得到魏忠贤指示的那一刻起,田尔耕便知道,自己大概率没有路可以选,只能杀人。
田尔耕原本是想让许显纯来干的。但转念一想,宫里让骆思恭把人从东司房移交到北镇抚司的手里,显然是为了在杀人之后让已经脏了的北镇抚司来背这口锅。他会不会受责,并不在于谁来替他背锅,只在于他新认的好爹爹魏忠贤能不能在皇上面前保住他。如果魏忠贤没有保他的意愿,或者保了之后皇上不开这个恩,他都完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很不好,但他没有别的办法。
所以到最后,为了避免多生事端,他决定自己操刀。这样,说不定还能给宫里留一个“敢办事,有担当”的好印象。
他还是给赵南星留了机会的,但赵南星的答案是“对与不对,世间自有公论”。可这回,宫里不要公论。
田尔耕走到戊字牢门口,对领班的小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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