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因为除非发生大事,否则内阁是不会跳过布政使司直接过问县一级的事情的。
他接着往后看,随即便明悟过来。“怪不得,内阁要调你去辽东。”
“三年还没考满啊,怎么会调任呢?”孙传庭从没请托过,也没来得及卷入派系斗争。所以在他的视野里,调任只能是因为考满。
“我怎么知道。辽东地方的庶务现在归内阁直管。你来吏部只是走个程序而已。”周嘉谟没心情和这个七品知县过多掰扯。他在相应的文书上签名盖章,然后把它们堆叠着放到案头上。“拿走,去兵部。”
“为什么要去兵部?”孙传庭心感疑惑。
“辽东在打仗啊!”一想起辽东,周嘉谟就来气。因为东林党里的好些人都是因为插手辽事、污劾熊廷弼被抓的。
“好吧。多谢部堂大人。学生告退。”孙传庭拿起文书拱手拜别。
孙传庭走后,周嘉谟坐回自己的位置,看着除了格式化的开头外一字没有的奏疏,愁容再次爬到了他的脸上。周嘉谟再度叹气:“唉!邹元标被抓了,刘一燝和韩爌也不出来召个会商讨对策,搞得我连题本该怎么写都不知道。”
兵部在銮驾库的另外一侧,所以出了吏部之后孙传庭又走了回头路。
兵部正堂没什么人说话,只听得见桌磨椅擦的声响。同样是少言多默,不如通政使司那般喧闹,可比吏部的阴沉,兵部显然多了几分从容。尤其是稳坐主位的尚书崔景荣,从容得简直像是悠然。
崔景荣手里捧着一杯茶,茶香氤氲上升,在冰凉的空气中凝出实质。他轻吸一口,直上的水汽便在他的鼻尖久萦不去。
等崔景荣品完香茗放下茶杯,孙传庭才躬身拜道:“部堂大人。”
“你是哪位啊?”崔景荣砸吧砸吧嘴儿,似在品味茶水的后韵。
“学生是河南永城县知县孙传庭,通政使司发函叫我来京,复函后叫我去吏部报到,吏部说调令是内阁下的,要我来兵部报到。”孙传庭一口气把周折往复的跑部经历简单地说了一遍。
“你就是孙传庭啊。”崔景荣一听就知道这年轻人是谁。
“部堂大人知道学生?”孙传庭去年进京参考的时候,崔景荣还在宣大山西等处总督军务并兼办粮饷。
“当然了。你可是要去沈阳的人。兵部上下都知道你。”崔景荣笑道。
“沈阳怎么了?”孙传庭感觉自己从进京以来就一直保持着疑惑的状态。
“沈阳不怎么。可熊廷弼的经略行辕就在那儿。那家伙可不好对付。不过.”崔景荣又喝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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