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工作没做到位,脑门上一下子就盈满了紧张的汗水。他咽了一口唾沫,放下手上的东西,跑出南书房向文华殿奔去。
“魏秉笔,您怎么火急火燎的。是遇上什么事儿了吗?”魏朝刚跑出乾清宫,就撞见了崔文升。
“崔东厂,这时候您应该在东厂坐橐儿啊。来乾清宫是有什么要事儿要禀告主子万岁爷吗?”魏朝快步走到崔文升身边。
“我是来这儿向万岁爷请罪的。”崔文升满脸愁色。
“请罪,请什么罪啊?”魏朝不无担忧地问道。“你这才复任啊。”
崔文升一愣,脸上愁色顿时往喜的方向略偏了几分:魏秉笔还不知道?这说明魏忠贤的递给司礼监的封驳书还没来得及念给皇上听。这真是太好了!
“我错用几个人,被西厂给驳了。”崔文升简单地回答后,诚挚地说道:“您有事儿先去吧,就甭再担心我的事儿了。”
“这都是小事儿。万岁爷宅心仁厚,您主动来认错他老人家多半是不会过多责备的。不过我可提醒您,现在可不是什么好时候。”简单交流后,魏朝又火急火燎地朝文华殿奔去了。
南书房内,朱常洛正闭目沉思着奢安之乱的历史细节,但在脑海里寻索了好一阵,他也没能想起什么有用的东西。因为奢安之乱和辽东全境沦陷等一系列明末大事件比起来根本算不得什么重要的显学。各史家对它的记述与研究,堪称简略至极,远比不上被称为万历三大征之一的播州杨应龙叛乱。很明显在历史研究者看来,奢安之乱不过只是一件发生在西南边陲并被最终平定的小事儿,跟那些到明亡也没能解决的各种民乱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但朱常洛现在不是历史研究者,而是历史当事人。冰冷而模糊的数据即将成为血淋淋的现实赤裸裸地摆在他的面前。
算了,急不来,慢慢筹谋吧。朱常洛长舒一口气,脸色也好看了不少。
“主子。”王安看皇上的脸色由阴转晴,觉得是时候抛一个别的东西来转移皇上的注意力了。“奴婢想起来一件小事儿,想禀给主子爷听。”
“你说。”朱常洛揉了揉太阳穴,将注意力从纷乱的思绪中抽出来。
“张府张诗芮托办差的太监向宫里递了个呈请。”王安从魏朝那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原是打算一大早就禀告的。但临近元宵将近,宫里凭空多了一堆事情要他点头。忙乱之中,他就把这件没有文书,没写便条儿的小事儿给忘了。
“递什么呈请?”朱常洛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并不十分清晰的年轻道姑形象。
在“临台酒肆”的偶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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