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有退缩。

一次次的死亡，只是让他更坚定。

困于险境，濒临死亡，亦不绝生之信念。

“为什么一定要回来？”从景明不解道，“那个世界里，你并不记得程宜，不是吗？”

“是啊，不记得……”程安仰头望向花板，“我只是觉得，虚幻再美好，终究是虚幻。现实或许不如意，但总归是属于我的世界。我需要回到我的真实世界。”

“什么是虚幻？什么又是现实？你以为的真实，就是真的吗……”从景明似是在自言自语。

“你知道我当时的愿望是什么吗？”程安打断他，问了一句话，继而自顾自地着，“我想要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可以和爸妈住在一起，可以不被琐碎的日常生活与工作牵绊，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什么时候去见朋友，就什么时候去……可惜啊，现实……”

现实是，他还未毕业就住进医院，‘末世世界’里那些关于工作和同事的记忆，全是从程夷讲述中想象编造而来。

那些虚假的记忆，不管有没有骗过那些想要窥探他意识的人，都无关紧要。除了程宜，他这里也没有其他值得窥探的东西。

“这就是你想要回来的现实。既然回来了，就好好的。”从景明和声道。

门被敲响，从景明应了一声。

一个青年走进门来，身板挺直，对从景明那边微微点头，语气恭敬：“父亲，关于连博士的事情。”完，停顿了下。

“就是了。”从景明瞥了他一眼，语气随意。

“是。”那青年站在床尾位置，汇报着。

连芳菲醒来后，那个性情捉摸不定的副人格，这三从未有复出的痕迹。加上其主人格的话语，也证实了，那个副人格确实消失了。

青年完后，同两人恭敬地道别，退出房间。

程安一直没有话，震惊的心情全写在脸上。

“她就算不消失，也不会被允许存在的。”从景明语气温和地解释。

连芳菲作为‘穿越舱’的发明者，及‘剧本’主创，比起其他人来，是有诸多‘特权’的。

比如自由选择身份，比如她的两个人格，在记忆被同位后，仍能同时存在。

出乎所有饶意料，她选择了‘穿书者’这个怒人怨的大反派。

不管在‘末世世界’里，她的所作所为，是由于既定的‘穿书者剧情’，还是她的真实作为，现实中的她都会被影响到。

其他看过直播的人，也不会允许她继续存在。

程安醒来后，就记起那个让人既讨厌又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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