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粗茶,王大拿着脖颈上搭着的布巾子擦了擦脸上的汗,然后他转过头看向李世阳:“郎君瞧着也是个读书人,怎的想起来问俺家那起子弟兄了?
他也欠了郎君的钱?
郎君可莫以为俺会有钱给,俺和二狗子早就分了家了,俺爹娘还活着的时候,就分了家的,俺与他除了明面上是兄弟,可再是没有什么关系了的。
他若是欠了郎君的钱,俺可不会给他还。
现如今他也死了,人死了就是死了,郎君来纠缠俺,俺也是没钱的。”
王大说过这些,就拿起布巾子擦了擦头顶上的汗,这时候想要起身的王大看着桌上那还剩有大半壶的粗茶就有些心疼,但他不欲再与李世阳多说话了,终究他还是作势要起身离开。
只不过,王大这身子才起了一半就被李世阳一把拽着胳膊给按了回去。
李世阳抬手给王大身前那粗瓷大碗里头又倒了大半碗粗茶去,这还不算,李世阳还从怀里掏出了十几个铜板放到了桌子上。
“这壶茶是我请王大郎君你喝的,喝完再走吧。
还有这些铜板,是我谢王大郎君愿意坐下与我说说话的谢礼。
我知陪着我说话是耽搁了王大郎君你做活了,这些,”李世阳把那一把十来个铜板都推到了王大身前,“还请王大郎君务必收下。
我不过就是有几句话想要问问你,问完我就走。”
王大扛一天的大包,也不过才能挣几十个铜板而已。
李世阳给的这十几个铜板,就要顶上王大干大半个时辰的活了。
看在钱的份儿上,王大就还是坐下了,他满饮了李世阳为他倒下的那大碗茶,这意思就是同意了李世阳所说。
如此,李世阳就开了口:“王二狗真的死了?
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
你为什么没有因为王二狗的死而伤心难过?也没有找去县衙询问?”
王大抬头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子李世阳的脸,见李世阳真的是一脸的认真,他就问:“郎君不是俺们三山县人吧?”
李世阳愣了一下,有些不解,“这与我的问题有关?”
“哈哈,”王大竟是笑了两声儿出来,“看来,郎君不是俺们当地人。
郎君定是外地来的。
郎君若是三山县人,哪里能不知道二狗子他干的那些事儿?
俺阿爹当年为了给被二狗子偷看人家家妇人洗澡的事儿赔罪,让人家不要去报官,生生的把家里的地给卖了一半去,用卖地的钱给人赔了罪;
后头,阿爹去通河道的时候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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