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些战力较弱的部队,甚至还有被以马车环绕在内的家眷。
尚让竭力指挥着还能调动的战士组成数个方阵,以盾墙应敌。
但在具装铁骑摧毁一切的驰突面前,脆弱的阵势被他们来回几次切割,便彻底凿穿,如同被烈日灼烧的冰雪般轰然解体。
这支骑队在扑天的哭喊声中,丢下满地的尸体,向激战中的王仙芝所部后方凌蹈而去。
他们对争夺战利品毫无兴趣,但每匹战马的后方都挂着至少两个血淋淋的首级。
这种剽勇的作风,让他们越发感觉到战斗与杀戮的快意。
尚让在发现所有可用的预备队都被敌人无情冲垮之后,他除了在混乱中骑上一匹健马就逃,已没有别的办法。
他原来所在的望楼车,已被敌骑所引燃,腾起熊熊烈火。
尚让若不逃,要么被敌人当场斩杀,头颅悬于马后,要么遭到生挟,沦为敌军的俘囚。
这一刻,尚让心中恸极欲绝,只觉自己的雄图壮志,如同梦幻泡影般,消散无踪。
但他的眼角余光仍然瞥向了不远处的绰影。
这个女人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实际上的盟友。
幸好,绰影也已找到一匹马,疾驰过来,后边无人追赶。
此时还能想到女人,显然自己还年轻,不想死罢。尚让自嘲地想着,明明都到了这一步,即便自己能活下来,惨败之后,婚约也多半会变成一张废纸。
但生死关头,自己仍然没用地想起了这些事。
尚让策马狂奔,北面是层层迭迭的大别山,他知道,焰帅不可能不设伏兵拦截,但在那个方向,至少还有一丝生的希望。
前线传来丘峦崩摧般的呼号,不必说,草军主力已经在四面受敌下彻底崩溃。
尚让陡然看见前方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大哥!”尚让高声呼道。
尚君长浑身鲜血,驰马而至,他的战马至少中了十几箭,在离尚让五十步远的地方,终于哀鸣一声倒地,再起不能。
尚君长的两肋也各被一支长枪所刺穿。
“二弟,师傅让你带着咱们的有生力量,速速撤退。”
尚君长说着,高昂的身躯向东望去,东面柳彦璋副盟主的军队也已被葬刺史率军冲击而崩溃。他隐隐看到了几个比他一丈高的身躯更高的家伙,看来是御尸门动用了那几头传说中的镇派地仙。
“那你呢?师傅自己又怎么办?”尚让问道。
“你瞧,我已受了致命伤。”尚君长显得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手掌摩挲着身躯上所贯穿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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