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睫毛根部细细勾勒。
第一遍以惨败告终。手抖如筛糠,根本控制不住力道,一不小心化成毛毛虫。
这也激发出韩舒怡的胜负欲。
韩舒怡用湿巾抹掉败绩,继续练习。
四次过后,她终于画出像样的细眼线,眼尾勾出上扬的弧度。
化妆果然神奇,不过添了一笔,眼睛瞬间变得明亮娇俏。
韩舒怡忍不住拿手机自拍,整颗心都浸泡在变美的喜悦中。
她是那样专注,以至于忽略了门外由远到近的脚步声。
宋朝琴推门而入时,映入眼帘的正是这一幕。
“妈……”韩舒怡如梦初醒,手一抖,手机“啪”的掉落在地!
宋朝琴走进来,像沉默的冰山。不等韩舒怡解释,她便扬起手。
“啪!”
一声脆响,韩舒怡顿时感到半边脸火辣辣地疼。
上次被打耳光是因为什么?她一阵恍惚,耳边嗡嗡作响。哦,好像是去年和同学听演唱会,她穿了迷你裙,回家后撞见刚出院的妹妹。
宋朝琴的眼泪像开了水闸般喷涌而出,连带着声音都在发颤:“……你在干什么?你妹都昏迷住院了啊!你还有没有心?!”
韩舒怡捂住右脸,眼眶逐渐湿润。
每次被问及“为什么留短发?”她都会笑着抛出标准答案:习惯了、很方便、有个性。
其实她小时候是长发,喜欢穿华丽的蓬蓬裙,家里养一只西伯利亚猫。老师都夸她是仙女。
自从韩舒晴出生后,一切都变了。
韩舒晴比她小五岁,有先天性心脏病,会呼吸困难,不能剧烈运动,会突发昏迷。
住院-出院-住院是她的日常生活,母亲为了照顾她甚至辞去工作。
“你是姐姐,要懂事。妹妹这么可怜,你还好意思整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吗?别让妹妹自卑。”
那年盛夏,西伯利亚猫被送给亲戚,韩舒怡剪掉心爱的长发,再没穿过公主裙。
她成了父母眼中懂事的姐姐,永远专注于学业,从小学到中学。打耳洞、染发、美甲这些离经叛道都与她无关。
她是亲情的殉道者,她必须低调朴素。
宋朝琴给她留了碗粥,匆匆赶往医院。
韩舒怡把自己关在卧室。
洁白的天花板和病房没什么区别,妹妹在那边,她在这边。都压抑,都不畅快。
眼线笔被掰成两半扔进垃圾桶,像青春期的墓碑。
她当然羡慕林炽,羡慕林炽的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她只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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