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保持着保持着理智，缓声问道“北坡县，什么时候？”

祁晏安似乎是醉的厉害，这会眼眸紧闭，头歪在一边，似乎是睡过去了。

谢槿宁长长地叹了声气，见问不到结果，便打算站起来了。

可祁晏安的手竟然紧紧地环在她腰间不放，似乎是被惊醒一般，睫毛颤了颤，呢喃了一句“水亭……”

谢槿宁整个人怔了怔，一时恍了神。

水亭？北坡县那个亭子么？

谢槿宁只在北坡县的那个亭子练舞过，可她不记得在那见过祁晏安。

那是个建在湖水上荒废聊亭子，平日鲜少有人在，却最适合给她练舞。

那些年里，似乎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若真要起来……

她记得十四岁那年，有一次她用偷偷存的钱买了一件别人穿过的舞衣。

那衣服的样式谢槿宁想要很久了，一拿到就换上，到水亭里跳起了舞，一时竟忘记了时间。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她怕又被王二婆打骂，提着灯笼急着赶回去。

正值夏日，田野里有萤火飞舞，当她走过田间路的时候，发现路边有个少年倒在田地里，满身血污，脸上也被泥巴糊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