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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借着娄阳城那碗下了毒的不翻汤假戏真做之后,她就感觉自己的身子骨和精神气一日不如一日。哪怕天气日渐暖和,外头春和景明,她也常常觉得寒冷刺骨,须得穿着厚厚的大氅才行。屋里的银丝炭更是不能断,她精力不济,一日要断断续续睡上十来个时辰,直把她消磨得憔悴羸弱,走路都没什么力气。
这天谭怀柯实在不想躺着了,在沛儿的搀扶下起身,去院里的亭子里坐坐。
胥观白就住在她隔壁屋里,时刻留意着她的动向,见状便去陪她说说话,顺道叫人请扶风来给她号脉诊治,看看解毒和调养得如何了。
二人屏退了宅中的其他仆役,只留了沛儿随侍在侧。
谭怀柯叹道:“本以为很快就能面见陛下和皇后了,谁承想竟被按在了这里。我要病到什么时候?和亲队伍何时才能进入皇城?”
胥观白道:“莫急,都到了这一步了,咱们更要沉得住气。当日你中毒的消息传进安都后,正是皇后下的旨意,让我们暂且停留在冯翊郡好生休养。出了这样的事,朝中定是要查问肃清一番的,这里是中宫和东宫都能照拂到的地方,待在这儿至少不会被波及。”
“左冯翊是太子殿下的人?”谭怀柯好奇。
“我也说不准,但他这个位子要想坐得稳,绝不敢公然得罪中宫和东宫。这座宅院偏僻清静,瞧着不慎起眼,却安排了层层守卫,可不就是怕出差错么。就连宅子里为数不多的仆役,也是各个口风严密,干活麻利却不多事,足见叶大人的用心。”
“确实如此。”谭怀柯道,“只是可惜了这满院子的春景,我都无法好好欣赏。近来我感觉自己越来越萎靡不振,再这么下去,真要亏空成病秧子了。”
“是吗?我来看看你还有几天可活。”扶风刚巧赶来,就听到她这句抱怨。
谭怀柯伸出手腕给他把脉,玩笑道:“如何?我还能活着进安都皇城吗?面见大宣皇帝和皇后的机会,这辈子可能就这一次呢……”
摸着脉,扶风眉头越皱越紧,惹得另外两人都紧张起来。
胥观白问:“有什么不妥吗?”不是用药仿出来的假病症吗?又不是真的要殒命了,何至于如此严肃?
扶风收回手,沉痛摇头:“唔,毒入脏腑,已无药可医,准备后事吧。”
谭怀柯气极反笑:“说点人话吧!就知道吓唬我!”
看穿了他的装模作样,胥观白松了口气:“扶风大夫好手段,当初说要给公主好好养身子,养好了才能经得起后续的苦熬干耗。如今果真如你所说,几帖药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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