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圈,将颜桎护在身后,手中长剑不断挥舞,剑花闪烁,叛军一时难以近身。
青黛抽空喊道:“娘娘,莫要与这贼子多言,我们先合力杀了他!”
笪明言和陆泊禹也奋力拼杀,带着侍卫们一点点向颜桎这边靠拢。
笪明言身上已多处负伤,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眼神依旧坚毅,手中长剑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必杀的决心,“笪寂,你叛国篡位,我笪家怎会出你这等败类,今日定不饶你!”
大殿内的混战愈发惨烈,大臣们的哭喊声、士兵们的嘶吼声交织在一起。
那几位忠义老臣虽惊恐万分,却也强忍着颤栗,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瓷片,当作武器,朝着叛军挥舞过去,哪怕力量微薄,也绝不退缩。
笪寂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笑,缓缓摇头,鼻腔里发出几声轻哼,仿若听到世间最滑稽之事。
他下巴微微扬起,狭长双眸中寒意森然,薄唇轻启,从牙缝中冷冷挤出“负隅顽抗”四个字,语调里满是不屑,仿佛众人拼尽全力的抗争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场惹人发笑的闹剧,根本不值一提。
言罢,笪寂手掌一翻,掌心之中多了一个巧精致的铃铛,二话不,对着颜桎便用力摇晃起来,面上神色笃定,仿佛认定了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
颜桎见状,满心疑惑,眉梢眼角尽是茫然。
他这是搞什么?
笪寂持续摇着铃铛,手臂都酸了,可颜桎站在原地,身姿挺拔如松,神色平静,不见丝毫异样。
笪寂终于停下动作,眼中满是震惊与不解,大声质问道:“为什么你一点反应都没有?!”话音刚落,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喃喃自语道,“难道……你蛊毒已经解了?这不可能啊,耶律灵明明过,这毒无药可解,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颜桎听到“耶律灵”三个字,眉头瞬间拧紧,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城外那惊险的一幕——她失控地持刀刺向笪明越,那时的她宛如提线木偶,完全身不由己。
想到此处,颜桎眸光一冷,直视笪寂,反问道:“原来这蛊毒是耶律灵给你的。”
笪寂丢下铃铛,无所谓道:“本来还想给他们看场好戏,既然你蛊毒已经解,那便算了,受降或者受死,选一个吧。”
话音刚落,门外的人开始奋力厮杀进来,门内的人根本挡不住。
颜桎目光越过笪寂背后,那里站着一个人,冲的刀光剑影中,那人衣袂翻飞,她摇头,无声道:“撤退,切勿冲动,等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