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让香烛铺的老板娘招呼来杠房的一班人马,不管是吹响器的,还是打扮成孝子贤孙哭丧的,都先安排上。
隔壁纸扎铺的纸马圈,四季丧幡,也得按路数整一套。
等到第二天一大清早,徐青便带着丧葬一条街的一班子人马,阴气森森的来到李四爷家门外头。
此时李四爷才刚起床,正让丫鬟伺候着洗脸呢,就听见外头有人跟死了亲爹似的,嗷的一嗓子,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紧接着各种响器唢呐在门口响起,那死动静让这位李四爷一下就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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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谁大清早的搁我门口哭丧?”
推开门,家丁连忙上前道:“四爷忘了,今儿是老先生出殡的日子,昨晚上您吃醉了酒,睡的早,徐掌柜不让大家伙打扰到爷,就安排人把灵堂搭好,又替四爷为老先生守了一晚上的灵。”
“眼下这不就带着杠房的人,过来奠棺准备出殡去了。”
李四爷伸手拍了拍脸颊,等彻底回过神来后,连忙将刚穿好的锦衣脱下,吩咐道:“快,快去把孝服给我找来!”
此时院子外头一帮弟兄正等着他,若是穿着一身锦缎出去,他又怎么敢说自个重情重义?
等伙计找来孝服,李四爷站在门帘后,努力眨了眨眼睛,中间把这辈子能想到的伤心事都想了一遍,愣是没挤出一滴泪来。
寻思一会,他急中生智,转身来到屋子中间摆的炭盆跟前,拿铁钳夹几块新炭,催生出烟气。
不大工夫,他那双凑到炭盆跟前的眼睛就变得通红,眼泪也跟不要钱似的,哗哗往下流。
之后李四爷披麻戴孝,泪眼朦胧的来到院子里,一众弟兄见到自家四爷哭的悲伤,心里也跟着伤感起来,有些感性的大汉甚至还偷偷的抹眼泪,只道自家四爷真乃是性情中人!
那边徐青让孝子贤孙磕头叩首,四爷紧赶着抢到前头,哭诉起来。
说是自个爹娘死的早,若是没老先生出手搭救,他便不会有今日。
于情于理,他都该当这孝子贤孙,为恩同再造的长辈送行。
奠别仪式进行到一半,牙行那边,黄三常五两位爷,还有久闻其名不见其人的薛二爷,也都闻讯赶了过来。
老四没了父亲,那可是大事,做兄弟的不能不来。
主持法事的徐青没想到会这么热闹,半天时间不光牙行的人来齐了,就连和牙行几位当家相识的商贾朋友,也来了不少。
没法子,黄三爷只得让账房支了个摊,专门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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