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跟她说:「你等我一下,我去找老闆来。」
这会是文学和影视作品中,所谓长大的磨平稜角吗?她不敢向对方顶撞,左脚接着踏出右脚,敲了敲凯哥宿处的房门。
门很快就开了,她难得看他眼里满是血丝。即使如此还是给温璿一个虚弱的微笑:「早安,怎么了吗?」
她模糊斟酌用词,想不到该怎么包装,才不会显露自己对那房房客的恶意,最后选择直言:「昨天那个白痴小孩的家长在大厅闹事。」
凯哥走在温璿前面,回到大厅就看到缩在柜檯的小帮手,心疼一秒就看向房客,暸解对方的状况。
其实凯哥心里也积怨,面对不理智的房客没有半点包容,毫无转圜的馀地,踩死底线:「我们没办法接受您的求偿,至于要告、要投诉记者,我们于理、于情问心无愧。」
温璿难得见凯哥口吻稳重,眼里没有半点能商量,一副能扛下整片天地的模样。沉默在空气回盪,立场对峙不下。
老闆想着赔钱事小,但面子事大。他想让孩子们知道,做对的事情就不该畏首畏尾。
中立、不带波澜的口气,家长感觉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没有半点争上风的益处,却鑽不出漏洞。她们恶狠狠地盯着凯哥,双唇抖动却半句话说不上,笑得像邪恶反派,嘴角半斜:「好,你们要这样是不是,那就给我等着瞧!」
房客扭着头离开,空气在此刻松懈,温璿发现衣服都被她捏的起皱。凯哥先是跟他们道歉,还补充:「温璿你做得很好,谢谢你及时赶来通知我。」
温璿摇了摇头,说这没什么,但他想的都是:如果自己真成了做得很好的大人,她就该像凯哥一样中立、毫无动摇的面对客人。
她的手到现在还在抖,算什么做的很好。
凯哥领着她回到她跟eva同住的住处,一边解释:「我们帮eva东西收一收吧,刚刚她打电话给我,请我把行李整理一下寄过去,就算提早离开了。」
温璿一直不愿意接受她离开的事实,直到凯哥动作,将墙上的海报收回捲筒、替她将洗浴用的瓶瓶罐罐收集起来。温璿才恍恍惚惚地接受事实。
「喔对,她请我转告你,你醒来的话就打电话给他,她有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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