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刀要按顺序来,先取肝脏,再取脾,然后掏肾…..”
“在此过程中,要放血灌入凝傀液,才能封住傀儡生前的活性,保留住傀儡的能力…..”
“凝傀液的制作方法在柜子下面第三层的羊皮卷里…..”
“最后,整个手术过程中,不能打麻药,以此最大限度保留傀儡的灵智……”
冯雨槐听的极为认真,她是那种极有悟性的学霸,只听了一遍,便领会了知识要点。
她的眼睛越来越亮,手中的刀锋随着讲解精准游走,每一次下刀都完美复刻葛清明的指示。
鲜血喷溅在她瓷白的脸上,又被她兴奋的舌尖卷走。
“啊——!!”
葛清明的惨叫突然拔高,却又诡异地转变成大笑,
“对就是这样,你做的很出色,你是有才能成为最后的种子的,到那时,我不光是你的家人,也是傀母的家啊啊啊——”
地下室的灯光忽明忽暗,将这对“师生”的影子投在墙上——一个在剧痛中狂笑授课,一个在血泊中专注学习。
那些傀儡们安静地围成一圈,像极了医学院的见习生。
当冯雨槐的红线开始缝合最后一处伤口时,她突然落下泪来。
这不是悲伤的泪水,而是一种超越血缘的感动——因为她清晰地感受到,铁床上这个正在蜕变的存在,与自己建立了比父女更亲密的联结。
“我明白了.”
她抚摸着葛清明逐渐冰冷的面容,
“这就是真正的家人.”
冯雨槐眼含泪水的守候在铁床旁,等待着葛清明从沉睡中醒来,一如那夜,葛清明守候在自己床边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铁床上苍老的躯体突然抽动了一下。
葛清明的眼皮缓缓掀起,露出下面惨白的眼球,一片死气沉沉。
冯雨槐的指尖轻轻一弹,一缕红线钻入葛清明的胸膛,葛清明的瞳孔瞬间变成红圈,整个人又鲜活起来。
她能感觉到,与其他傀儡不同,葛清明的体内还残留着某种特殊的联系——那是傀母印记留下的共鸣。
比起其他的傀儡,她操作起葛清明要得心应手许多。
她小指一勾,葛清明就直挺挺地坐起,他僵硬地转动脖颈,干瘪的嘴角缓缓咧开,露出慈父似的笑容。
那笑容的弧度、眼角的褶皱,甚至微微下垂的眉梢,都与冯矩有七分神似。
冯雨槐的尾指轻挑。
葛清明的双臂缓缓张开,关节处传来细微的“嘎吱”声,他的动作僵硬却精准,双臂展开的弧度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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