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微笑，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看着赵樱空道：“对了，小苹果，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要杀掉铭空他们吗？”

“很简单，他们太弱了，不配与我站在一起。”

“甚至每次看到他们的脸，看到那种身为草履虫而不自知的愚蠢，我就想吐！”

“真的，我忍了好久好久，最后实在忍受不了，我只能杀掉他们，十七个，我就这么一刀一刀刺死了他们！”

“居然没一个人敢对我还手，哈哈哈哈哈！”

“这就是器量，这就是器量！”

赵缀空发出神经质的狂笑，全身鲜血淋漓，像是从血海中爬出来的恶鬼。

看到赵缀空还在维持人设，沉浸在自己编制的故事里，庄博世忍不住打断道：“赵缀空，明明你什么都不在意，为什么又记得那么清楚呢？”

“你说得好像碾死路边的蚂蚁，但人类从不会记住踩死过几只蚂蚁。”

此话一出，赵缀空笑声骤停，像是被揭开旧伤疤的野兽，眼中的疯狂被一种难言的暴戾和痛苦取代。

庄博世直视着他的眼神，继续在他千疮百孔的心上狠狠扎刀子。

“你表面越不在意，其实内在反而越是在意啊。”

“你一直无法从过往的回忆囚牢中逃脱。”

“毕竟你手中的刀，太软弱了。”

“我现在怀疑，你真的有这个能力，有这个决心，杀死他们吗？”

“还是说——”

“杀死他们的——”

庄博世看着赵缀空已经完全不像是人类的眼睛，施施然道。

“并不是你呢？”

沉默良久，阴影不断在赵缀空身上明暗交错。

“你叫，庄，博，世，是吧”

赵缀空嘴唇紧紧抿着，似是在极力克制着即将喷涌而出的情绪。

原本嚣张的姿态也在这一刻变得僵硬，仿佛被时间定格，只有那因被触及痛处而急剧起伏的胸膛，难掩精神上的汹涌波澜。

只剩下最后那跟往日美好记忆的弦在维系着。

他看向那个女孩。

但是，她的眼眸中只剩下那个令人恶心的身影。

最终，记忆化为一句哀叹，名为赵缀空的弦，彻底断裂了。

一切，都没有意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把短剑出现在他的手中，与赵樱空的银色利刃一起。

一正一反，赵家刺杀术最基础的一个动作。

也是当时他教给赵樱空的第一个动作。

下一刻，笑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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