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救他,她得将他送往医院。
这如同田妥妥幼时生病一样,再大的风雪,她也会将田妥妥送去医院。
跳下车门,她拉开驾驶位的车门,将李文川身上系着的安全带解开,费力的将他高大健硕的身体推到旁边的位置上,哪怕此刻满手满脸的血渍,也顾不上许多。
再然后,她撒了自己的裙子,弄成绑带模样,系在李文川的身上,企图给他止血。
此刻的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量,虽然撕裙子时,手都勒红了,可她依旧固执的撕了下来。
她知道,此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要是再不作用,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文川失血过多而死去。
他不能死,她的妥妥不能没有爹地,她不能没有他。
过去的日子,她纵算怨他,怪他的翻脸无情,怪他的喜新厌旧,可从没有恨过他,更没有想过他死。
她一边流着泪,一边用布条给他包扎着伤口。
折腾中,李文川从昏迷中有些短暂的醒过来。
“田小蕊……”他含糊不清的叫着她。
田小蕊的泪又如泉涌,她抬起手腕,用袖子擦了一把脸上的泪,哭着道:“李文川,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受伤了。”
李文川想笑,想告诉她没事,可那枪伤的痛楚,却是令他五脏六肺抽搐般的剧痛。
那一惯俊美妖孽的脸,有些扭曲变形,额上豆大的冷汗直往下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