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年应有五十岁,两人七八年不见面,她已从少女长成女人,奇怪他却几乎没变化。
邵坤玉想不出邵宴沉默的理由。
她看了眼窗外,龟背芋遮住一半车影,叫人看得不完全——但尚未有交警来,她能在这里再坐一会儿。
坤玉捏住茶杯抿了一口,道:“喂?”
“混账。”
“小畜生。”
邵宴骂她,阴郁开口:“不知廉耻的东西。”
邵坤玉笑笑:“我不知廉耻这件事,您不是早就知道了。”
她一笑,邵宴立刻冷静下来。
他压低声音,轻言细语地嘲讽她:“坤玉,看到别人现在口口相传我们恋爱,你心里应该很愉快吧。”
邵坤玉觉得他将这句话讲得很阴森。
“您是不是还活在八年前?”她平心静气道:“daddy,早就不是那回事了。”
往日男人该沉默,只是今天邵宴似乎认为,自己才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那个人。
他立即开口,说出的话与“那回事”毫不相干:
“说起八年前…你祖母过世,丧期才过,你就在宅子里和老男人接吻?慈剑英是什么人,让你连养育之恩都放得下!”
他这种人向来会痛打落水狗。邵坤玉面前的茶杯当即被她推开,女人摘下墨镜,拿着手机冲那头低吼道:
“……什么人?…每次我最需要你的时候,都站出来救了我的人,一直在帮助我、爱护我的人!”
她像是呼吸间突然应激暴起,邵宴都能想象到女儿生气时,耳尖耳背的地方有多红。
从前两人为那些莫名的事吵到不可开交,她也是这样,站在沙发上气得大哭,耳朵红得像两片薄薄贴在鬓边的枫叶。
手机里,邵坤玉反复深呼吸,声音竟有些发抖。
她已经很久不这样和他讲话。
她不断追问:“那天……说起那天……那天您在哪?奶奶走了,整个家里一团乱,我被全族问责的时候,你在哪?邵宴,你当时到底在哪?”
这时候他该说话了。
没人想到一则盖错了帽的桃色新闻会让她突然问起旧事,邵宴脸色发寒,把几欲出口的话咽进腹中。他沉默着,一声不吭。
“怎么不说?”
邵坤玉声音微微大了些,难得有一丝失态:“到这时候,你怎么不说了?还是你从来不敢说?”
有人闻声看向这里,认出咖啡厅里穿着深色套装的漂亮女人,正是今天头条八卦的女主角,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她看起来有一瞬间很落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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