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不会,”林舒微微颔首,沉吟片刻,突然抬头问道,“那位薛副将喜不喜欢饮酒?”
胡阔海微微一怔,怒道:“你到底想瞎扯到哪里去?”
林舒道,“据我所知,但凡军官都有酒瘾。
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快意恩仇,方能显出英雄本色。
此事并不难查,你瞒也没用。
只需找到跟他相熟之人,一问便知。”
胡阔海咬了咬牙道:“薛永年的确爱饮酒,那又怎么样?”
林舒微微一笑道:“薛副将出征之前夜,不知还能否归来,岂能不痛饮一场,一醉方休?
酒醉之后,谁敢保证,他不把军情透漏出去?
只要当夜跟他喝酒之人,便也有重大嫌疑,这难道不是疑点?
就算他大理寺不查,我北林卫单独去查即可。
要是查到什么线索,且看他大理寺如何收场。
咱们走。
回去禀报指挥使大人。”
“等一等,”卢子修这会儿,刚刚回过味儿来。
陈青芸不是普通女囚,她是北林卫的百户。
要是在大理寺被去衣受杖,那不是打王轻侯的脸?
更何况林舒分析出这些,的确有疑点。
薛永年虽然死了,但也不能排除,其酒后泄露消息的可能。
他在这里不分青红皂白,去衣打了陈青芸。
北林卫再查出是薛永年自己泄露了军情,跟陈青芸无关,到时候王轻侯和手下的北林卫,还不得吃了他?
王轻侯乃是王爷的亲信,能随时进宫见驾的。
到时候王爷也轻饶不了他。
“咳咳,本官仔细想来,的确疑点不少,”卢子修道:“将人犯暂时收押,待本官调查之后,再重新升堂审理。
退堂吧!”
卢子修想溜。
林舒大声道:“难道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