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池予白慢慢将车停下,双手仍旧紧握着方向盘,一双漂亮的眸子里满是挣扎的痛苦,他低声说:“橙哥,对不起,我今天不该带你去幼稚园,也不该把那幅画拿出来,我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苏橙深深地吸了口气,静默地坐着缓了好久,才慢慢地说:“池予白,或许以前我觉得失去记忆,是为了逃避某些恐惧的东西,可是,如今是你告诉我,原来我丢掉的不止有痛苦,还有甜蜜、责任与承诺。”
苏橙垂眸惨淡一笑,他偏头望向车窗外蒙蒙的秋雨,像是下定决心般说:“你先回去吧,我明天会给你一个答案。”
绵绵一直都是懵懵懂懂的状态,他咬着指甲,瞪圆了眼睛看着苏橙和池予白。
池予白放心不下苏橙,猛地伸手按住他的手,眼中闪烁着惶恐不安:“橙哥,你不要冲动,江霁深绝非良善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