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
两个人就勾肩搭背出去喝酒。
酒过?三巡,裴策洲醉得就差不多了,提着酒壶说:“他以为他是谁啊,不过?就是占了个辈分,又比我年长几岁!要?是我爹还在的话,还有他……”
说了一半,他又觉得自己失言,灌了自己两口酒,“来,喝喝喝。”
“你?可?别这么说,镇国公还是有本事的,青海一战领八百人突袭,火烧粮草差点杀进敌军主营中,要?不能有这么大的封赏。”
“那也?是受了我祖父和我父叔的荫蔽,皇上器重?罢了。要?换做是我,有这样的条件不照样可?以做到!”
裴策洲将酒壶重?重?摔到桌面上,推了程前华的肩膀一把,卷着大舌头道:“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喊我出来喝酒,却一直问我小叔。怎么,你?也?开始拜高踩低这套,看不起?我。”
“那哪能啊,喝酒喝酒。”
两个人喝到酩酊大醉,裴策洲最后是被程前华扶到镇国公府门口然后被小厮抬回?去的。等躺到床上,原本应该醉得昏迷不醒的人此刻却睁开眼,哪里?有半分醉倒的样子。
他爬了起?来,换了件衣裳便去看望自己的母亲邵氏。邵氏如今病得严重?,去的时候正闹着让丫鬟陪她做泥人。往前最是端庄守礼的妇人,此刻同?孩童差不多,捧着不大能看得出模样的泥老?虎高兴地对丫鬟说。
“这个给策洲留着,他最喜欢老?虎了。”
在那瞬间,裴策洲觉得,他做的一切都值了。
——
而与此同?时,裴家?叔侄两不合的消息很快传扬开。
裴策洲当值时,仍旧有人来打听。可?当他拿出同?样一套说辞之后,打听的人当面说明白了,心里?却在嘲讽他嘴硬,背过?身说的话就开始难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