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听裴策洲在说?自己?这段时间在军营中的生活,抱怨去剿匪要吃多少多少苦头时,她忍不?住去想,裴延年?会不?会也觉得苦啊。
她不?知道,因为从来没听他抱怨过?,就是?带着她这个拖油瓶进山打猎,他也最多拿她没办法却从来没发过?脾气。原先?知道他是?镇国公时,她还觉得他头脑不?正常,能锦衣玉食生活为什么在清水镇装穷。可等两个人成亲之后,她发现锦衣玉食也不?算错,可真?的太忙了,往往外面的天麻麻亮时就要出门,等天黑之后带着一身疲惫回来。
有一次她进门时,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和衣靠在椅子上睡着。
但好像从来没有人想过?他会不?会累,好像他做这些都?是?理?所应当?的。
江新月心里生出丝丝缕缕异样的情绪,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去问,总不?能上来就问一句“裴延年?,你觉得生活苦不?苦啊?”保不?齐他还要以为自己?疯了。
她想了想,还是?说?:“刚刚出来的时候,老夫人和我说?,让我劝你对裴策洲好些。他第一次什么下?人都?不?带就出远门,可能会不?习惯。真?要是?同山匪对上的话,也不?要上来就让他打前阵,就让他跟在你身边,多学学看看就成。”
裴延年?“嗯”了声。
“我觉得就听老夫人的意思吧,长嫂好像也不?愿意裴策洲出远门,今天看起来就不?怎么高兴。我有时候也不?知道老夫人和长嫂是?怎么想的,想要裴策洲能够独当?一面成长起来,又想享清福,恨不?得什么都?给他安排好。你说?,等我到了这个年?纪,也会这么想的吗?”
裴延年?没有回答,抱着人跨过?门槛,朝着里屋走?去将?人直接放在了床榻上。
就在江新月还要说?话时,沉默了一路上的男人冷不?丁开口问:“你让我送你回来,想说?的就只有这些?”
他一只手撑在女子的身侧,宽阔的肩背沉下?去,抬起头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女子。
先?前屋内没有人,只点了几盏烛火做简单的照明。
优越的眉眼沉浸在昏冷的烛火中,不?解中还挟带着火气,语气却很平静,“能提的,只有旁人吗?”
“当?然不?是?。”江新月立即否认,直截了当?地说?,“可是?我怕你还在生气。”
她抬头看向裴延年?,白净的脸透着莹润的光,视线不?躲不?避,非常单纯直白地问:“那你现在还在生气吗?”
裴延年?被她的直白打得措手不?及,无论回答什么都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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