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山野,也颇有些拳脚功夫,可他却自认做不到此般行云流水般敏捷。
他压根没有想到,这旁边假扮沈工师的青年,竟还真是个人物,也不知是何身份。
“让我们离开。”贺知煜冷静的声音是这寒夜的冰,于空寂中响起。他挟持着吴寒衣,目光冷冷扫过众人:“不然我就杀了他。”
那吴寒衣也是个骨头硬的,虽被贺知煜制住,仍是高声道:“哪里来的竖子,敢说此大话?现在放了我,我还可以考虑日后不对付你。盛京黑白两
道都有我……啊!啊啊!!”
吴寒衣的话还没说完,却惨叫起来:“啊!!”
李笙笙转身,才看见刻刀已斜插在了吴寒衣颈下。贺知煜用刀精准,再偏寸余便要送了他的性命。
鲜血迸出在刀柄之上,又汩汩暗流于衣下,吴寒衣华贵的金银丝线锦炮上暗色血迹迅速扩大开来,冷月与火光下显得阴诡森森。
“吴老板,我不想杀你,给我们两匹马和火把,让我们离开。”贺知煜又道。
颈上疼痛万分,可那人狠厉冷酷的身手才更让他畏惧,吴寒衣不再嘴硬,喊道:“让他走!给他马!”
那崔哥眉头拧成了疙瘩,却也不敢枉送了吴老板的性命:“照他说的办。”
贺知煜挑了马,伸手打晕了吴寒衣,拖着他上了马,又让李笙笙乘了一匹。他回头对那崔哥道:“一刻时间过后,你们顺着这条山道去寻他。”
说完,三人出了门,消失在了山路上。过了一会儿,贺知煜如约丢下了吴寒衣,又带着李笙笙走了许久。
两人灭了火把,只借着月光前行,夜里极冷,只听见野兽隐隐在冬林间低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