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不知怎么了,许是舒窈思慕表哥心切,瞧着表哥对舒窈却是冷冷淡淡,有些失了分寸。”
侯夫人恢复了往日对岳舒窈的慈祥面目,努力笑了笑:“日子还长,你才来了两日,事在人为。”
她严厉多年,面相已改,刻薄严苛之色浮于相貌,这等故作慈态,反显得十分不协调。
岳舒窈心里觉得有些嫌恶膈应,却不便表现出来了。
岳舒窈假作心灰意冷,做出无望神色:“姑母虽厚爱我,我却已到嫁龄,确是等不得了。之前姑母同我说,想让我嫁来当平妻,我心里是十分欢喜的。但若是表哥一直不允,将来,嫂子生下了嫡长子,我却一日大似一日,就算能进门,怕也只能当妾了。舒窈,确是不想落得个如此前程的。”
侯夫人想叫她安心,急切安抚:“你放心,云芍绝不会生下嫡长子。”
岳舒窈闻言心中一惊,有如闪电劈过。
这是何故?她想起昨夜情状,瞧着孟云芍同世子两个人鸳鸯一对,于情爱事上好得很,还不是说有就有了。
可她转念一想,孟云芍嫁来已有三载,确是一直无所出,直接问道:“那是为何?可是嫂子……有何隐疾?”
侯夫人的眼睛如深潭望不见底,幽幽看着她,却没说话。
岳舒窈知她刚刚已是失言,也没再继续问。
侯夫人只模糊了说辞,想叫她安心:“你只要安安稳稳同世子亲近些,这家里自有你该有的位置。旁的姑母都会为你安排好,你不用想。”
岳舒窈虽不明就里,却也知道不能再继续追问,又用双臂环住侯夫人,把一张圆脸贴过去在她身上蹭了蹭,笑道:“舒窈知道了,就是姑母对舒窈最好啦。”心里却暗暗盘算起来,若是孟云芍真有什么隐疾,她该找个法子给她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