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规矩的犯错之人?怎么分例无一扣减?”
孟云芍早有准备,另抬上一本记事录,道:“这个月倒也有些疏漏之事,诸如丫头吵嘴、摔坏器皿之类,我都循着以往的旧例或罚赔付物品、或罚打手板,没有涉及到例银发放的。”
岳氏接过记事录,逐一翻看,道:“循着旧例倒是无伤大雅。只是到年关了,需得更加严格。这个月有疏漏的,双倍惩罚以儆效尤。”
孟云芍其实不明白为什么到了年关就要更严,但她知道自己就算是辩驳也无法改变岳氏的心思,反惹得她不痛快,只道:“都听婆母的。”心里却盘算着有些能放水的,也睁只眼闭只眼便罢了。
岳氏很是满意,开始对坐在旁边的贺清娴发难:“叫你过来,是让你跟云芍学学理家之能,你坐在这里半晌却没个形状!你哥哥姐姐都如此上进,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知羞的!”
贺清娴脸上怒火聚集又不敢发作,只得随手抽了本账目翻了翻,却不想真看出些门道:“嫂子,咱们在东市街上的成衣铺子,怎么这个月多卖了这么些钱?我看你这册子上记的,前几个月都生意惨淡。”
岳氏素来只对管好家事在意,对铺子田产不甚关心,几乎没怎么看过自家的产业。听见贺清娴如此说,也拿起看了几眼,才发现原来不少铺子都进项良好。
孟云芍淡淡笑了笑,知道婆母不喜这些事,简单说道:“没什么,江南的风尚总是先于我们三五个月,我差人调查了一番,设计了些时新样式。”
其实,为了盘活这些铺子,孟云芍在背后没少下功夫。偌大的侯府,上百号人要吃穿用度,进项却只靠几个男子。侯爷世子虽高贵,可侯府排场大,花销也多,更何况花无百日红,谁能保证永远繁花似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