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人就爱自欺,是谁给他们脸和自信,认为其他人都会按照他们的想法选择、生活?
“坐小清边上儿!”
商栩终是停在了桌旁,冷淡杵着的样儿就和伫立于帕米尔高原的一株雪松无异,抖拨两下,雪渣子能落一地。
商庭钧见他有异,冷眼扫向他。
他似未察觉,追上来的老苗却急了,慌忙打圆场。
“这位是温……”
“我来,没打算坐。”商栩打断了商庭钧的话,不含一丝情绪的目光一直锁着他。“爷爷,是不是一定要做到这个份上?还是您从来没搞懂我的态度?”
玄色的装束也压不住他一身冷白,以及冷白催生而出的艳色。
高大,矜冷,不容人置喙的强势……
厅内的氛围因这突发陷落冰点,有人在看商栩有人在看商庭钧,目光各异,但总归都裹挟着些许惊诧。来之前,谁都没想到都过了这些年,商家爷孙俩的关系竟一点都未改善,似被按下了中止键,停在了商栩执意要进娱乐圈那年。
“在那圈子里呆久了,连教养都丢光了?”稍许沉寂过后,商庭钧找回了声音,拢着商栩的目光冷然,下颚线绷得死紧,额间挤出的褶子都蕴着不高兴。
纵横商场多年,能让他这般不高兴的人和事儿都不多了,商栩这不肖孙就是其中一个。小时候还会缠着他“骑马打仗”玩泡泡枪,大了,不仅话少了性子也冷淡了,做事儿我行我素,场合和别人怎么想在他眼里响屁都算不上。
“不准备坐,你来干什么?”随着商庭钧开口,爷孙俩时隔几年又一次对上了。
商栩只是笑,笑得很淡,余韵都到不了他的眼底,“为什么来,您心里不清楚?硬要我当着这么多人再说一遍?”
“您想听,我还不想说,嫌臊得慌!”可不是吗?一城大佬,全国商圈排得上号的大佬竟拿旧时情谊逼晚辈就范,没有一点长辈样儿。他虽未挨家细问其他人家的长辈是怎么样,但从外公对待自己的方式和父亲每次回老宅冷清寂寥的眼神,他清楚知晓他家老爷子这一套自私背理,从头到尾,舒坦的只有他一人。
“若是有一天我要结婚,商太太必定是我爱的女人,轮不到任何人置喙,包括……”
话到此处,他忽然停了停。再开口,一字一顿,语气亦重了几分,“爷爷您。”
直白挑破了一切,商栩不欲再多呆,笑着,不紧不慢道别,“各位慢慢吃,我先走了。”
话落的下一秒,他当真转身就走,脚步不显一丝犹疑。看了全程的老苗都急伤着了,眼神在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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