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说:“那今夜寒公子便在此歇息吧。”
“哎呀,这样的话怎么能随口说呢!”冠寒佯装惊诧,学着时易之从前的口吻说:“不妥不妥,若是教人知道了,对时少爷的名声有损。”
被这么打趣,时易之的面上生了几分淡淡的热。
他跟着坐在了矮榻上,手一探,忽地开始帮冠寒捏肩。“府中人多,今日确实是辛苦你了。”
冠寒喟叹一声,侧举着手也在时易之的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捏起来。“时少爷也辛苦了。”
可不过才捏了一会儿,他就突然坐直了身体,然后从丝织枕后面翻出了两个荷包出来。
“我差点忘了,这是四妹妹给我们做的。”他将两个荷包并在了一起,摆到他与时易之的面前。“都是桂花,绣得可真厉害。”
虽说都是桂花,但又略有不同——其中一个枝桠虬结,显得稳重端庄;另一个花叶葳蕤,娴静秀美。
冠寒比对了一会儿,将花叶茂盛的那个递给了时易之。“这个给你。”
时易之信手接过,垂眸观察了一会儿,轻叹道:“四妹的女红确实了得。”
“你们时家的人个个都有才能。”冠寒把荷包挂在了腰间,摆弄着欣赏了一会儿。“真好看。”
时易之顿了顿,沉吟几息后倏地伸手揽住了冠寒。“寒公子也很有才能,日后也会是时家人。”
被揽入了怀中,冠寒就顺势将下巴搭在了时易之的肩上。
不过他也没有急着回应,而是心不在焉地扯了扯时易之的头发、戳了戳时易之颈侧跳动的脉搏。
等玩厌了之后,才近乎呢喃般地开口,“我以前没想成为谁家的人,但即使我有名无姓,时家好像也没把我当外人。”
真是奇怪。
真是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