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永朔很是乖巧地坐下,又捧着茶盏啜了一口。
冠寒正是在这时的口,“时五少爷,你可还记得昨夜发生的事情?”
“记得。”时永朔点点脑袋。
“是我帮了你不错吧?”
“是的。”
“那你给我准备一辆马车,我就当你是报答了我的恩情了。”
“马车?”
冠寒“嗯”了一声,用指腹蹭了蹭光滑的盏壁,“我要走了,我要离开时府。”
“哦哦。”时永朔又捧着茶盏点了点头,再饮了一口后,才被呛得回了神。
他撑着桌子咳嗽了一会儿,惊愕地扭头看向冠寒。“你说什么?!”
冠寒瞥了他一眼,放下茶盏起了身,沉声道:“我已经与时易之恩断义绝了,所以也没了再留在时府的道理。”
此一句让时永朔眼前一黑。
怎么他一觉睡醒就大变天了呢?难不成梦里的一切都成真了?时家真的家财散尽了?
“寒,寒大哥,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时永朔挠挠脑袋又搓搓下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在里面啊?时易之应当不……”
冠寒冷冷地觑了他一眼,“你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就认定有误会?就认定是我冤枉你大哥了?”
“也是。”他轻哼一声。“那么点恩情算什么呢,你们到底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今日我来找你才是脑子糊涂了。
“罢了,我自个儿去买一架也是一样的。”
语罢,冠寒就一甩衣袖出了东厢房。
看着他的背影,时永朔呆愣住了。
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地追了出去。
“诶,不是,寒大哥,我不是那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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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们兄弟这么多年,你也一大早就来找我了,那现在又何故沉默不语呢?”
时永商手肘杵在桌面,两手分别伸出两指撑起了自己的眼尾,可还是挡不住眼睑往下耷拉。
“你知道我昨夜什么时辰歇下的吗?你又知道你什么时候来找的我吗?”
“卯时一刻。”时易之只对后一个问题做出了回答。
时永商:……
看着时永商困倦的模样,时易之心中其实也有几分愧疚。
也不是他不愿意说,而是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
昨夜他辗转难眠,几乎没能闭眼,脑中混混乱乱都是在忖度他与冠寒之间的一切。
不知是为了求证还是什么,他将两人相识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咀嚼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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