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
“可我想做的还不止这些呢。”他笑得眉眼弯弯,却对着时易之吐出了半截殷红的舌头,“若用手都不喜欢,用这个该怎么办?”
时易之大惊失色,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好不容易平静下去的脸又涨红了。
“不……不可妄言。”
“呵,假正经。”冠寒白了他一眼,手在铜盆里甩了甩,而后扯过时易之的衣摆擦干了剩下的水珠。
哪管什么真正经假正经,只要是从冠寒口中说出的,名为时易之的人根本都无力招架。
怕自己又会展露出丑态,时易之赶忙端起了铜盆。“我再去唤人打盆热水来,也顺带让你暖暖脚。”
语罢,又匆匆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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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要让冠寒暖脚,这也不是托词。
让人换了盆新的热水来,时易之方才的悸动也被整理好压了下去,于是三进了西厢房。
许是累了,冠寒爬回了拔步床上,但还没睡,只是懒懒地靠在床头。
时易之端着铜盆走到床边,将盆放到踏板上,自己也侧身坐了上去。
“你要做什么?”冠寒警惕地问他,“你要亲手给我洗?”
时易之点点头。
哪知往日里十分擅长理直气壮的人,此刻竟然没有得意地探出脚来,也不似方才净手时的骄纵,面上神情反而还有些复杂。
“不用了吧,我又不是娇生惯养的,自己做得来这些事情。”良久,冠寒才开口。
顿了顿,他又说:“你才是被伺候着长大的那一个。”
“不碍事。”时易之晃晃脑袋,主动伸手钻入被褥中握住那双脚,“我知晓你做得来,但我想做。”
他帮忙脱下罗袜,将冠寒的脚小心翼翼地放入水中,在掬了几捧水打湿后,轻轻地摁揉起来。
为人夫者,为自己的妻做这些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何况方才冠寒都舍了面子为他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