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心念一动,抽走了稿子,随手放到一边。
江津屿挑眉,看不懂她的做法。
苏却忽然抬手,直接把他按进沙发里?,自己顺势跨坐在他的腰腹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江津屿愣了半秒,随即顺从地靠在沙发上,单手搂住她的腰,唇角带笑,似乎对她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很?感兴趣:“……嗯?”
苏却盯着他,喉咙微微发紧。
她知道自己必须要说点什么,趁现在还?能?清醒地拉回界限。
“江津屿,我是个很?难被驯服的人。”
她的声音不大,但落在这安静的夜色里?,却像是把银色的拆信刀,剖开一线光亮。
“我可能?永远不会把家庭放在第一顺位。我的脾气很?坏,姐姐说我骄纵,很?多人评价我目中无人,嘴巴也毒。我承认,我就?是个自私的人。我做任何选择,都是为?了自己。我想做什么,就?去做,从来不会为?谁停下脚步。
“所?以,就?算你马上回燕北,一去不回,我也不会跟你走。我不会改变我的路,也不会停下来等?你。”
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把胸腔里?乱七八糟的情绪全部压下去。
“我们现在终止,还?来得及。”
在我彻底爱上你之?前。
在我们还?来得及把对方从彼此的生命里?剜掉之?前。
停止吧。
她说得那么认真,连自己的手都攥紧了,指节泛白,仿佛真的在用尽全力划清界限。
江津屿静静地看着她。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像一张无形的网,紧紧包裹住她所?有的防备和克制。
他缓缓开口:“说完了?”
苏却点头,咬着牙去拉开他的手:“嗯,我是认真的,别动手动脚。”
江津屿突然笑了,语气带着点无奈:“那你倒是别哭啊。”
苏却怔住。
她低头,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眼泪已经止不住地往外落,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无助又毫无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