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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太蓝喘息着,在地上摸索几下,没有找到黑色扁片——可能是在柴司倒地时,黑色扁片也跌落在哪儿了,离开了柴司的皮肤。
他咬牙挨了差点让他被捅死的一刀,也要冲上来抱住柴司,就是为了能将黑色扁片悄悄贴在柴司领口中的皮肤上。
柴司刚才握着它的时间,哪怕不到三分钟,也已足够接近,黑色扁片再贴上去时,就应该开始具有神经毒素了——府太蓝之所以逃至落地窗边,就是为了找机会拾起它。
这个计划,换作平常的府太蓝,恐怕立刻就将它抛在一旁了:他以前没有用过黑色扁片,谁知道神经毒素能不能第一时间渗透发作?谁知道毒素效果有多强烈?
不确定性太多,风险太大,更何况还要拿自己的身体性命冒险,承受痛苦?
但是面对柴司,他拿手的机巧、陷阱、谎言机关……好像都连连碰壁,起不了作用。
不以自己血肉去换,就换不来柴司的死。
府太蓝颤抖着抓起刀,拖着身体,强忍着仍在烈火中蜷缩似的痛苦,一点点爬向不远处的柴司。
神经毒素效果很强,但还不够。
柴司跪在地上,弓着后背,身体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一下一下地痉挛,要从嘴里冲泄出来;他的力量,好像全部化成了身体抽搐时的力道,大概是第一次如此不由自已,连爬起身都办不到了。
那也还活着呢。
这种疯牛一样的人,让他在地上吐一会儿,说不定就要恢复了。
府太蓝虽然心急,可每动一步,也依然天旋地转。
举刀杀人其实是不可能办到的事,因为有一条手臂,像是已代他去死了,沉沉拖在身边,抬不起来。另一只手,不用力都在颤抖。
再说,亲手杀了他,说不定还有后患,这儿毕竟是黑摩尔市。
但是……
府太蓝抬头看了看玻璃尽碎的落地窗,又看了看柴司。
现在就连说话都很难了,满嘴里都是铁锈味。
他抓着刀,勉强来到柴司面前,喘息着说:“……现在,该轮到我还你一刀了。”
说完以后,他等了等,结果发现柴司好像被毒得神智昏沉,自己声音又有气无力,他居然没听见。
“现在!”府太蓝努力抬高嗓门,恨不得让他注意听讲:“该轮到我还你一刀了!”
昏昏沉沉的柴司,也不知是终于听见了,还是瞥见了刀,手脚虚软地往后一跌;府太蓝紧紧跟上,一刀扎在地板上,但仍然给他留下了一个继续往后踉跄滚跌的空隙——
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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