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仍牢牢钉在府汉右肩上,左脚却忽然抬起来,猛地打横踢上府汉太阳穴——后者脑袋一歪,简直要从肩膀上飞出去一样,登时痛得哑声嘶叫起来,却挣扎扭脱不动;当柴司重新将左脚架回他肩膀上时,鞋尖已经溅上了斑斑血点。
即使他用的不是那只装了刀片的鞋子,府汉太阳穴上也像是挨了一锤,皮绽肉裂,血流如注,痛得喘息哼叫不止。
……府太蓝只觉眼球后面,好像被人掐住了神经,视野一下一下收缩,血流声在耳朵里嗡鸣着。
“现在理解点了吗?”柴司近乎耐心地问道,“你觉得,你爸爸撑得住几次?”
“你不会杀他的……”府太蓝从齿缝之间,一个个字地说,“否则你就没了要挟我的把柄。”
“别担心,”柴司裂开一个笑。“让人生不如死地过上一天一夜,我也很在行。”
“太、太蓝……”府汉呼吸不稳地叫了一声。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府太蓝举起双手,咬着牙说:“你别打他了。我把真钥匙给你。”
柴司只是看着他,没作声。
窗外天色渐渐黑下去了,屋里只有天板上的灯带,柔柔地散漫开暖光。落地灯没打开,房子里仍有几分幽暗。
府太蓝站起身,说:“我去拿钥匙,你别多心,我把它藏在厨房里了。”
小小的开放式厨房,就在客厅另一侧,正对着落地窗前的沙发,也始终处于柴司的目光监视下。
此时走进去打眼一扫,就能看出来,厨房确实有被翻找过的痕迹,但并不多——甚至不太彻底,连抽屉里的东西都没有被清倒出来。
奇怪……钥匙这么小的目标,难道打开抽屉看一眼就知道有没有了吗?
以柴司的风格,把房子拆了还差不多。
尽管疑惑,现在却不是思考这一点的时候。
此时厨房台子上,多出了一个膨软发白、活像是泡发面团一样的东西,长着一副与府汉隐约相似的五官,身上七扭八歪地伸出了短小不齐的四肢。
几根粗毛从面团褶皱里扎出来,看着颇有几分令人不愉快。
它拖着身体,一蠕一蠕地爬到墙边,仿佛想要学鼻涕虫,顺着墙爬上去一样——墙上只挂着一幅从tjmaxx买来的便宜装饰画;画里小猫正举起一只爪子,好像要与人击掌一样,底下写着“u’re okay”。
“府汉面团”试了几次,爬不上去,急得面团脸都歪了。
除了自己之外,应该没人能看得见这个东西……因为客厅里的柴司与府汉,谁也没有对它作出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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