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对轰了一天,清军火炮完全顶不住。
火炮直接被穿甲炮弹砸坏一门,连炮管都从城墙上掉下来。
清兵炮手同样伤亡惨烈,穿甲弹带来的局部破坏性太大,再加上清兵炮手很久都没操作过火炮了,居然忽略了火药桶堆积起来,容易被炮弹击中点燃殉爆的风险。
汉兵只要一发炮弹稍微擦中,那立刻就是剧烈殉爆,炸得清兵肢体乱飞。
汉兵炮手纯欺负人啊!
傍晚,炮击停止。
常德城墙还好,没啥太大破坏,倒是几处炮台已经完全没人。
兴肇不在,城墙上军心浮动,绿营、勇营、民夫、满洲兵,各自围成各自小团体。
“府台大人,这常德府城怕是守不住了。”常德同知王贺忧心忡忡道。
不止同知忧心忡忡,常德通判、武陵县令(附郭)也是面带忧虑。
这不仅是汉军火炮犀利,清兵炮手被轰的太惨,同样也在于白天的富志那,在城下劝降时所说的那些诛心之言。
胡文铨说:“福帅病逝的太不是时候,偏偏反贼大军南下,福帅病逝了。现在,连长沙府城也丢了。”
“长沙当真丢了?”常德通判陈嵩有些怀疑。
胡文铨说:“长沙是不是真丢,这还重要吗?”
“……”
“唉!”
千言万语,汇做一声叹息。
长沙是不是真丢了,实际根本不重要,因为只要下面的绿营、勇营、满洲兵都信了,那汉军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兴肇作为荆州将军,虽是满洲人,但是爱新觉罗姓,本质上就跟其他满洲兵不一样。
挑拨离间起来,可太容易了!
兴肇自己心慌则乱,吓得逃下了城墙,就算后面想透,那也来不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