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满意的神色,教将士们送了热水过去,以免这些人等得太久,冻坏了身体。
军医带着将士们进城,挨家挨户进行消杀,以防疫病传播。
几个时辰之后,何冲率领掩住口鼻的将士,进城查探有无顽固守军负隅顽抗。
元夕,北府军定下了以工代赈的规矩,除了染疾隔离之人外,城中原本的壮年男子,都在将士们的带领下,进城收拾尸体,再次消杀。
正月十七,北府军入襄城。
襄城的事迹和进城消杀的经验被写成报告,分别送给了建康的郗归和颍川的女军。
女军命人在颍川各城门下大肆宣扬襄城归降之事,又以食物和医药诱惑。
不消两日的工夫,颍川亦是开门投降。
当此二郡轰轰烈烈地分田入籍,热火朝天地准备继续北伐之时,桓元似是因此受了刺激,竟在一月底重兵拿下潼关之后,一路朝着洛阳打了过去。
“他疯了吧。”郗归收到这个消息后,冷漠地翻了个白眼,“二月的时节,雪都未化,他竟要通过崤函古道,穿行崤山深谷去洛阳?”
顾信轻笑一声:“谁让桓将军没能拿到传国玉玺呢?荆州居地利之便,本以为玉玺是唾手可得之物,没想到那苻秦国主,竟舍近求远,将玉玺送到了建康。桓元没了玉玺,可不得加紧征伐,在战功上压北府军一头吗?”
“这么说,倒是我低估了传国玉玺的影响。”郗归轻叹一声,依旧为桓元的糊涂感到可惜,“若我是他,便先趁机休整,稳定时局,以免关中豪族趁机作乱。纵是要征伐,也该在拿下潼关之后,先取冯翊、北地、新平等郡,如何要冲风冒雪、翻山越岭地往洛阳去呢?”
“谁知道呢?可能是疯了吧?他不是一直都是这个脾气吗?打起仗来就什么都不顾。”顾信并不在意桓元的疯狂,在他看来,桓元自取灭亡,落败是迟早的事,根本不值一提,“桓氏去打洛阳,北府军该如何应对?襄城、颖川既已拿下,是不是也该往荥阳去了?若真让桓元取了洛阳,往后可就不好处置了。”
“哪儿能这么简单就拿下洛阳,他连陕县都未拿下,如何真能到洛阳去?”郗归看向舆图,沉吟着说道,“襄城、颍川目标太大,恐怕自东南往洛阳、荥阳去的路上,早已布满了埋伏。”
她缓缓移动舆图上的磁石标志:“二郡各出一小支队伍往荥阳赶,吸引胡人的目光。至于攻城的主力——让李虎、高权尽快拿下陈留,沿雎水两岸行军,接收荥阳郡。”
太昌九年二月十七,陈留郡被围困一年零四月之后,终于开门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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