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
“她甘愿将一切奉献给父亲,为此,甚至在许多其他方面显得自私。可对于父亲而言,母亲只是她生活中极微小的一部分,她不懂他的家国大义,不懂他的满腔抱负,不懂他的拼搏究竟是为了什么。”
郗如冷笑着说道:“当然,他并不在意她懂不懂,因为他根本就瞧不起她!”
第184章阴阳
郗归因郗如的敏锐而吃惊了一霎,这惊讶很快就变为欣慰,令她脸上不由自主地绽放了笑意。
在郗如身上,她真正看到了教育的力量。
纵然江左是一片贫瘠的土地,可却依旧在灌溉之下,长出了与周围格格不入的青葱玉树。
这几年来,郗如一直在改变。
她日复一日地,从之前那个本能地趋利避害、只想讨好大人的孩子,变成了一个有主见、有抱负的人。
纵使仍有偏激固执的时候,可却能够清警地觉察到,在这个时代的婚姻制度之下,女性与男性各自的处境。
她就像从前所说过的那样,在一点点拿开遮蔽自己双眼的那片叶子。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人,这个孩子甚至比郗归本人更加尖锐。
郗归并不会因这尖锐而心生不快。
相反地,她深知“矫枉必须过正,不过正不能矫枉”的道理,知晓对江左这样的时代而言,这“尖锐”是多么地难能可贵。
她微笑着注视郗如,心中仿佛流过了一汩涓涓的暖流,令她那因司马恒的肆意妄为而微凉的内心,重归熨帖与温和。
“阿如,你说得很对。”郗归将郗如拉到跟前,与她四目相对,“这世道就是如此地不公。男子和女子同生于世,可却自落草的那刻起,就被区分出‘弄璋’与‘弄瓦’的不同命运,一者‘载寝之床’,一者‘载寝之地’。往后的日子里,更是要见证和承受这世间的无数差异与参差。”
“你的母亲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她不知道也不相信还有其他道路可走。她的可怜、可恨与可悲,只是这世间无数女子惨淡生活的一个小小映射。”
“阿如,这世上的不公太多了。有人清醒地痛苦,有人茫然地沉沦。甚至不仅仅女人的荣辱寄托于一个男人,千百年来,就连那些男人的荣辱,也往往只能寄托于主上,寄托于君王。如若不然,三闾大夫又何必援香草美人为辞呢?”
“许多年来,人们给这一切不公赋予了一个名字,叫作阴阳。天地、日月、寒暑、君臣、夫妇、男女,无不被划分出了阴阳的区别。”
“这是一个变动不居的概念。一个男人,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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