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所以不得不再次确认:“娘娘,那可是皇位啊——”
王池缓缓摇头:“那是不属于我们的皇位,我与永儿,谁都没有这样的本事。”
姚黄终于重新跪坐到案前,继续方才那因震惊而中断的记录。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带着王池的口谕踏出宫门,建康城中,或者说,江左战场上,又生起了新的变故。
自打那鲜卑人到了京口,谢瑾就收到了郗归关于此事的来信。
在司马恒带着那鲜卑细作的供词进入台城之时,谢瑾也在发出一道道命令。
这两日以来,他看似没有动作,只于府中作壁上观,实则却在一道道打通关节,通过淮水、大江、陆路三个法子,给前线的将士们运粮,又派了堂兄谢循亲自监督,务必及时将粮草送到寿春、洛涧等地。
与此同时,他还在处理一封封来自北秦内部的消息,时刻关注着秦军的动向与江左的应对,试图于纷繁复杂的战报之中,真正理清如今的战况。
然而,自打郗归做出了放弃洛涧的决定,纵容北秦军队从这个口子进入扬州北境之后,战场上的消息便开始变得模糊不定。
“乱了,一切全都乱了。”谢瑾眉头紧皱,按了按自己额角。
“少度走到哪里了不知道,何冲走到哪里了也不知道,就连子胤在寿春的战况,也竟没有人知道。再这样下去,这仗还怎么打?”
一旁帮着整理信件的侄儿谢山,听了这话后,不由也叹了口气:“自从北秦军队自洛涧南下,那群蛮人便在扬州北境猖狂了起来。守军与秦军犬牙交错,交叉作战,战场上音书阻绝,根本来不及传递消息。婶母为何要做出这样的决定,害得我们如今完全摸不清楚前线的情况。”
谢山连着看了几个时辰的信件,脑中晕乎乎的,一不小心便说出了肺腑之言,直到被阿辛扯了扯袖子,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说了什么。
“叔父,我——”
他抬头看着谢瑾沉沉的面色,支吾着不知该说些什么。
谢瑾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茶盏放到案上,声音冰冷得不带什么起伏:“转过身去,好好看看舆图。北秦多少人马,江左又只有多少兵力?扬州境内出了变故,援军没有办法立刻赶到寿春,如此局面之下,倘若不开一道口子吸引兵力,难道要让北秦大军都冲着寿春而去吗?一旦寿春失守,北秦军队便可源源不断地自颍川长驱直入了!”
谢山仍不理解这种打法:“可是,就算放开洛涧,寿春也不是就一定安全了啊?”
谢瑾扫他一眼:“既然扬州北境已经展开了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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