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官长说完后,人群中安静了一会,但很快就有人问道:“女郎已将刘石从北府军中除名,薛蓝作为刘石之妻,焉能住在军里?依我看,该将他们母子俩赶出去才是!”
“你——”薛点愤怒地开口,“我也是北府军的一员,阿蓝是我的妹妹,怎么就不能住在军里?”
“你是你,她是她,薛蓝又没被休弃回家,怎么能一直赖在娘家?”那人义正言辞地驳道,“军里都是军眷,向来不准闲杂人等随意出入,你若如此行事,是不是我们也能喊七大姑八大姨在此长住?”
这话一出,官长立时变了脸色——倘若当真如此,军里的安全又该如何保障?要知道,因为薛蓝丢失信物一事,他们已然受了上峰的责备,如若再出岔子,只怕会被痛骂。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沉声说道:“军里不是寻常地方,怎能容人随便出入?薛蓝是薛家的亲女儿,又才刚刚丧夫,这才能在娘家暂住一段时日。你们若随意带人出入军里,可是会违背规定,牵连你们在军中的家人的。”
薛点听了这话,还想再分辨几句,却被薛蓝扯了扯袖子。
他看到薛蓝祈求地眼神,终是垂下了头,不再言语。
医者很快带着药箱过来,官长驱散众人,让他为薛蓝治伤。
伤口又是血又是墨,模糊地凝在薛蓝白皙的脸上,清理起来很是触目惊心。
薛点眼见从小性情柔弱的妹妹受此大罪,忍不住红了眼眶。
“阿蓝,你怎么这么狠得下心?这该有多痛啊?”
薛父冷哼一声,甩袖回了屋子,薛母也急急地抱着阿福跟了上去。
薛蓝扯唇笑了笑:“哥哥别担心,我没事的。”
她说话时牵动了伤处,不由抽了口气。
薛点叹息一声,不再说话。
薛蓝侧头看向医者:“老伯,我做这些,本就是为了赎罪,请您不必为我清理墨汁,就这样吧。”
医者叹气说道:“唉,这么年轻的女娃,你这又是何必?”
薛蓝没有说话,只出神地看着地面。
颊边的疼痛反倒让她心中安定了几分,此时此刻,她脑中前所未有地清明。
当日下午,薛蓝再次求见郗归。
她说:“女郎,关于您昨日的问题,这就是我的回答。”
“没有人会选择一个黥面之人作为细作,因为这样做,实在是太过引人注目。”薛兰跪伏在地,诚恳地说道,“女郎,这并非民妇赎罪的方式,只是我给自己的一个警醒,是我对您的一个保证。自此以后,我一定会竭诚尽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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