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逃,余下的不是乱军的弃子,便是根本无足轻重的末流人物。
朱杭原本就要在天亮后求见郗归,此时听到这个消息,更是决定主动奉上田地与大半家财,只求能稍稍减缓北府军的怒气。
陪他前去营地见郗归的,是朱家大郎的长子朱肖。
朱肖今年不过六岁,虽然有几分聪明,但依旧是个懵懂孩童。
他虽然听话地随朱杭上了牛车,但仍是不解地问道:“祖父,北府军来到吴兴,打破了我们原本的平静生活,害得城中死了那么多人,如今更是要收走我们的田地。他们这么过分,您为什么还要主动献财呢?”
朱杭长叹一声,几乎要落下泪来:“好孩子,你一定要记住,如今的局面,不是北府军造成的,是陆、张二氏的贪婪,使事情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而你二叔的冲动,更是害惨了咱们一家。”
坦白讲,朱杭心中不是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