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千副藤甲,再派出百名部曲,为将士们砍柴扎营、洗衣做饭。”
“这个温述倒是机敏。”郗归听到这里,笑着赞了一句。
谢瑾于朝堂之上,公然提出查检世家部曲。
谢家部曲,本就大半在江北随谢墨御敌,留在江南的,不过是府中的奴仆和一些打理庄园田亩的使役罢了。
纵然人人都登记造册,也不过是多交几分税款,这些钱与江北军队的耗费比起来,实在是不值一提。
可对其余世家而言,情形却大为不同。
江左世家蓄奴之风极盛,世家兼并田亩,蔚然成风,若是这些种田的部曲全部登记造册,那可要多缴不少税款。
更何况,谁都不知道江北战场最终是个什么情形,大家都不想派自己的部曲上战场,是以干脆一直瞒报自家部曲的数量。
温氏作为元帝初年便在江左崭露头角的世家,自然也有不少部曲。
温述不想伤害自家的利益,更不想作为出头鸟被世家们记恨,可又不好得罪谢瑾,只好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想要“破财减灾”。
“是呀。”谢瑾笑着叹了口气,“他这话一出,褚氏便立刻也站了出来,说要为江北的将士募集军费。”
南烛送上夜宵,郗归抿了口花露引子,将玉碗放在一边,喜怒不明地说道:“褚氏向来有眼色、知进退。”
当年郗岑掌权之时,先帝战战兢兢,当今圣人敢怒不敢言,唯有皇后褚氏,始终冷静自若,尽了一国之母的本分。
那时司马氏势弱,内廷之中,郗归还曾帮过褚氏几次,与之有些交情,褚氏也常常召郗归入宫品画下棋。
可郗岑败死之后,直到赐婚之前的那次会面,褚太后从未召过郗归入宫,甚至庆阳公主的赐婚圣旨,也是她亲手颁下。
后来圣人为郗归、谢瑾赐婚,想借太后之名,挑拨郗归为他所用,才有了郗归与褚太后的再次相见。
赏花宴上,褚太后态度恳切,言语亲热,仿佛之前的疏远从未发生似的。
郗归从未埋怨过褚太后。
毕竟,郗珮作为郗岑的亲姑母,享受了郗岑带来的诸多利益,却还是在郗岑落败后与之划清界限,更遑论褚太后这样的苦主呢?
她能够在成为太后之后,始终约束家人,不为褚氏求官,已经是难得的好人了。
郗归只是觉得感慨,褚太后这样冷静,这样聪慧,这样识大体,却偏偏只是个无心政事的太后娘娘。
倘若圣人有褚太后这般的品质,江左的局面会好很多。
想到这里,郗归抬眼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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