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她……一不偷二不抢,只凭听人嚼老婆舌赚赏钱,也难为她了。”
陈斯远笑而不语,芸香那小丫头鬼心思多着呢!瞒了家里不说额外的两吊钱,还跟个貔貅也似,得空便将那装得半满的钱匣子点算一遍。
晴雯铺展开包袱,又出房寻了个熨斗来,将一套澜衫仔细熨平整。少一时婆子送了热水来,陈斯远洗漱一番,换了澜衫网巾,便与晴雯交代道:“我先领着庆愈往抚台衙门递帖子,待敲定了此事,我再寻人扫听你爹妈情形。”
“嗯,我不急的。”说话间晴雯抿嘴绞着帕子,这小模样又哪里不急了?
陈斯远出得房来,领了小厮雇请了马车便往抚台衙门而去。苏州多水多桥,有时行过一条街说不得便要过两道桥,因是城内多乘轿,马车反倒是少数。
一路穿街过巷,好半晌到得衙前街,陈斯远挑开车帘观量,便见巡抚衙门左近竟满是书院。
东面为仙鹤书院,南面为紫阳书院,江南一地文风繁盛可见一斑。陈斯远心下唏嘘,若自个儿还留在江南打混,说不得连那秀才试一关都要蹉跎个十几年。
马车于抚台衙门旁停下,陈斯远留了小厮庆愈看顾,自个儿移步上前。
衙前自有皂吏迎来送往,搭眼一瞧陈斯远一身澜衫,待其到得近前不敢大意,忙赔笑拱手道:“这位相公可有事?”
陈斯远拱手还礼道:“劳驾,鄙人顺天府孝廉陈斯远,因与抚台有约,是以特来拜访。”
皂吏笑容更盛,作揖道:“原是陈老爷!可是不巧,抚台大人昨日一早便往扬州去了,只怕要十天、半月方才回转。”
陈斯远略略蹙眉,随即递上拜帖道:“烦请将拜帖送上,待抚台回转,鄙人再来拜访。”
“好说好说,陈老爷慢行!”
贾雨村去扬州了?自个儿什么底细,能瞒得了旁人,又哪里瞒得了贾雨村这等人精?且不说此人一早便有所忖度,便是心下存疑,打发人扫听也就是了,又何必亲往扬州?
陈斯远思量半晌,忽而恍然——是了!便宜丈人林如海一家子死得不明不白,此人为天子近臣,今上又怎会轻飘飘揭过?再者说了,如今的八大盐商一个个脑满肠肥,合该下刀子宰猪了。
思量分明,陈斯远心下挠头不已。若贾雨村掀起大案,只是一时半刻是回不了苏州了……人家皇命在身,自个儿又不好往扬州找寻,此番只怕要多等一些时日了。
当下一路思忖着乘车回返,半晌停在蒹霞巷里,陈斯远才下马车,便见西面宅子里行出二人。
当先一个小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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