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此船不过中等,内府船队还有三万石的大船。其船舷列三十六位火炮,用的是辽东柞木,船身坚硬无比,可使八面风,多在南洋往来。
陈斯远顿时暗自咋舌!木头船载重两千吨,无怪朝廷与英夷定下一万万斤生铁的大买卖。换算下来,一万万斤不过是六万吨罢了,只消三十艘内府大船便能从身毒运回来。
陈斯远暗自盘算,此时正值延康盛世,除去太上有些不大靠谱,大顺历代君主极为鲜明,是以大顺的底子极好。
论国力首屈一指,且海陆并举,可谓远东一霸。又因东西往来不曾断绝,大顺也不用学‘我大清’故步自封,是以西夷文艺复兴所得,不过滞后三两年便能流传到大顺。
且朝廷破天荒以国礼待英吉利使团,朝堂诸公已然睁眼看世界,说不得下一次开疆拓土就在眼前。
如此大好之机,正是陈斯远大展身手之时。他虽说不懂造枪造炮造蒸汽机,可好歹两世为人,见识还是有的。待来日若果然登阁拜相,说不得他也能青史留名呢。
心潮起伏之下,陈斯远竟一夜辗转反侧,心下只觉踌躇满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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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国府。
东路院正房里,银蝶将香茗奉上,邢夫人端起来呷了一口,待银蝶退下,这才低声与尤氏道:“你也宽心些,这男人都是馋嘴的猫儿,哪儿有不偷食儿的?我看珍哥儿也是一时贪图新鲜,这两日好生待在府里,不是没去寻……那人吗?”
纸里包不住火,贾珍、贾蓉两个与尤老娘关起门来厮混,这等逆天之事又哪里禁得住悠悠之口?不过几日光景,邢夫人便得了信儿。
心下暗啐一口,自觉小贼是冒充的,与自个儿可没什么干系,自是与东府那起子事儿不一样。
因产育后尤氏多有往来,邢夫人便寻了个由头来宽慰尤氏。
尤氏心下哭笑不得,暗忖一年前她好似比邢夫人境遇还强一些?都是没子嗣傍身,又不得爷们待见,可好歹尤氏头上没个不待见自个儿的婆婆。如今倒好,邢夫人生了四哥儿,反倒可怜起自个儿来了。
尤氏能如何说?只道:“婶子说的在理,我这心下再堵得慌又如何?昨儿个不过略略提及,他就变了脸色,我怕再多说两嘴,他便要提了棍子来打!”
“哎,都不好过。”邢夫人感念道:“都说高门大户里过得是富贵日子,谁想内中龃龉不断,真真儿是家家都有本儿难念的经。”
眼看临近午时,二人略略说了几句闲话,尤氏便道:“婶子不若留下来一道儿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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