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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看在陈斯远情面上为黛玉出头,又怎会将板子打在自个儿身上?凤姐儿老于世故,干脆来了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待凤姐儿与平儿去了,雪雁便弯了一双笑眼道:“我就说远大爷一准儿会护着姑娘……这才多早晚?算算还没两个时辰呢,二奶奶便赶忙处置了。”
紫鹃转了心思,也笑道:“这下姑娘不用多心了。”
黛玉嗔看了两个丫鬟一眼,心下虽熨帖不已,却绷着小脸儿落座桌案之后,等着雪雁铺展了食盒,又任凭王嬷嬷将碗筷布置在眼前。
那王嬷嬷面上笑意一直不曾褪去,待黛玉用了几口,便落座一旁说道:“姑娘也别怪我絮叨,常言道‘少年夫妻老来伴’,这姻缘一事,姑娘许是眼巴前看得紧的,待过上十年、二十年再看,或许并无一样是真个儿紧要的。
好比那家世、容貌、官品……真个儿能让两人长相厮守的,是性子沉稳,是品行端良,是时常能为人考量,是刻在骨子里的教养。
如此,姑娘无助时,自有那人替姑娘冲锋陷阵;而非鸡飞狗跳之时,那人偏生还要落井下石。
这姻缘紧要,姑娘总是自怜老爷、太太早去,没了家人……如今现成的家人上赶着送上眼前,姑娘又何必拒人千里之外?”
黛玉停箸思忖:家人吗?许是那曲目、话本子瞧多了,又正赶上情窦初开之时,黛玉总对姻缘二字存了许多期许。她不奢求前月下,可总要志趣相投、彼此懂得,总要相知相容、偏着彼此,总要长久相伴、生死相依。
王嬷嬷自小儿照料黛玉,又哪里不知黛玉的心思?当下便低声道:“姑娘又不曾与远哥儿试试,又如何知晓是否称了自个儿心意呢?”
黛玉须臾方才嗔道:“嬷嬷还让不让人用午点了?”
“好好好,我不唠叨了,姑娘快吃。”
黛玉闷头用了一些,心下想着,是了,如今既已抉择,便再无改易之理。相知相守是他,相敬如‘冰’也是他。他既处处回护自个儿,那自个儿总要试着与之相处了才好。
思量许久,一径用过午点,黛玉用茶水漱口时方才吩咐道:“他可说过何时启程南下?”不待雪雁应声,黛玉就道:“你下晌往后头走一遭,就说我四叔家有个堂姐,与我乃是手帕交。若他启程,烦请他帮我带些信笺、土仪去。”
雪雁顿时欢快应下。
谁知黛玉方才漱了口,便有香菱寻了过来。
紫鹃将其引入内中,那香菱与黛玉见了礼,黛玉就道:“香菱姐姐怎么来了?”
这一声姐姐叫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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