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而已。”一只耳松开手,拍了拍他的脸,“明天就有你来和放高利贷的交涉。”
崔业蹲下身整理文件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只有疼痛才能让他清醒。
……
苏宁很快就是把事情交给崔业和一只耳,然后便是离开了妈祖庙,黎明前的停车场寂静得可怕。
一只耳把崔业绑在副驾驶座上,用胶带固定了他的右手。
“睡会儿吧。”一只耳把装满现金的塑料袋垫在脑后,“明天还有场硬仗要打。”
崔业盯着车窗外的月亮。
它像把弯刀悬在城市上空,随时可能坠落。
后座上的手机突然亮起——是苏宁发来的消息:【棋圣杯已备好】。
“我得上个厕所。”崔业动了动被绑住的腿。
一只耳闭着眼摆摆手:“憋着。”
“那至少让我给妈打个电话。”崔业放软语气,“她心脏不好,要是发现我们全家都不在……”
一只耳睁开一只眼,摸出手机按了免提:“敢多说一个字,你就等着收尸。”
拨号音在狭小的车厢里格外刺耳。响了七声,无人接听。
“妈,是我。”崔业对着手机说,“淑华带炎炎去小婷家住了,我临时要去省里参加那个设计比赛对,就是之前说的那个。”
他停顿了一下,一只耳警告地瞪着他。
“对了,炎炎把棋谱翻到第三十八页了,您记得告诉大哥,让他去拿棋圣杯下面的东西。”崔业的声音无比自然,“可能要去三四天,您按时吃药。”
电话挂断后,一只耳狐疑地盯着他:“什么棋谱?”
崔业面不改色,“我儿子正在学习围棋。”
一只耳哼了一声,翻身睡去。
……
黑暗。
这是高淑华恢复意识后的第一个认知。绝对的、窒息般的黑暗。
“妈妈.”炎炎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右侧传来。
高淑华试图移动,发现手腕被粗糙的绳索磨得生疼。
“宝贝别怕,妈妈在这里。”她压低声音,“你能动吗?”
“脚脚好麻.”
高淑华用肩膀蹭着地面,突然碰到一个硬物。
她像毛毛虫一样蠕动身体,终于用被绑住的手摸到了——是个老式手电筒。
按钮发出刺耳的“咔嗒”声。
光束照亮了不到五平米的空间:水泥墙面布满霉斑,角落里放着几瓶水和干面包,正前方是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炎炎的小脸在光线下惨白如纸,嘴上贴着胶带。
高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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