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长安满脸轻蔑嘲讽的看向他。
本来以为庄寒雁所说的复活就是个妄语,确实没想到这个世界真有“还阳术”。
陈嬷嬷提着灯笼从阴影中走出……
“庄仕洋,”阮惜文微笑着伸出手,“哈哈,何故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三月初三,本该是桃李争妍的时节,却下起了鹅毛大雪。
庄寒雁站在梅树下,看苏宁为宇文长安和傅云夕把脉。
“毒已清了。”苏宁收起银针,对紧张等待的阮惜文笑道,“岳母放心。“
宇文长安握住阮惜文的手:“惜文,我……”
“嘘。”阮惜文将手指按在他唇上,“看烟。”
周如音母女点燃了院中的烟火。
庄语山穿着太医局的官服,再不是从前那个唯唯诺诺的深闺小姐。
魏氏坐在廊下,终于扔掉了喝了十几年的安神汤药。
柴靖为庄寒雁披上大氅,“皇后娘娘,大理寺来报,庄仕洋……”
“今日大喜的日子不说这个。”庄寒雁打断他,指向梅枝上的积雪,“你看像不像儋州的梨?”
苏宁忽然凑过来,往她手里塞了个暖炉:“庄寒雁,我答应你的,都做到了。”
庄寒雁望向不远处,母亲正倚在宇文长安肩头微笑,陈嬷嬷忙着给众人分梅糕,连向来刻板的傅云夕都多喝了两杯。
雪越下越大,却没人急着回屋。
周如音拉着女儿在雪地里跳起胡旋舞,大红裙摆转成一朵盛放的。
庄寒雁忽然想起许多年前,自己也是这样站在雪地里,看着主屋里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冷吗?”苏宁轻声问。
“有你在!我一点也不冷。”庄寒雁摇头,将暖炉贴在心口。
那里曾经有个洞,如今被一点点填满了。
她伸手接住一片雪,看它在掌心化成晶莹的水珠。
就像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终将在春光里消融殆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