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惜悦拽着刚上台阶,就见外头一道人影闪过。心中暗叫不好,拉着张惜悦转身又往里跑。
刚躲到拐角,肥胖的云奎就踩着踏踏的步子气冲冲往里走来。
见云奎走过拐角往张立新的方向去,张惜悦正要追上去,赵师爷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张惜悦,拖着她就往牢房外走。
张立新趴在门上彻底看不到张惜悦的身影才收回视线,当低头看到手中的水袋和一只“人参”,张立新却是一惊。
可还不等他思考,外头的甬道里就传来了脚步声。
张立新忙忍着痛爬回去,顺手将水袋和人参藏进角落的枯草地下。
刚藏好,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云奎与几个衙役就到了牢房门口。
“把牢门给我打开,把张立新拖出来再给我打二十大板。留着他的命就成。”云奎气愤说道。
从那日在公堂上被打,之后又被赵师爷来索要家中地契山契不成被打,张立新已经知晓这个县令的办事手段了。
……一顿板子过后,望着被两个狱卒拖着如丢一只死狗般丢在牢房里枯草上的张立新,云奎缓缓走到门边,闻到里头的血腥味与腐蚀的臭味,忙退了出来,站在门边对里道:
“张立新,你可知本官为何打你?”
此时的张立新血迹斑斑的躺在枯草上动弹不得,命都快没了,哪里还有力气说话。
云奎却是抬着短粗的手,指着地上血淋淋的人气得直发抖:
“本官原想放你一马,不料你竟然唆使家人在全县城散播流言说本官不仁道,乱判案,毁本官的清誉。简直可恶至极。”
再想到因为张立新的事还被自家那个悍妇狠狠揍了一顿,现在身上到处都是伤,云奎就恨不得再把张立新拖出来,再打二十大板。
张立新闻言却是眼皮一颤,呼吸加重了两分,心中对小女儿更加的担心起来。
待云奎发泄一通走了后,趴在枯草上挣扎了几下都起不来的张立新只能用爬的。
当他爬到墙角握着手中的人参,方才一直忍住的泪在这一刻滑出眼角,滴落进地上的枯草里。
原以为,从此舍去一切杂念便可安稳度日,可农夫的生活又岂如想象中容易?
大牢外。
张惜悦一路被赵师爷拉着出大牢走出去老远才松开。
“是谁?谁打的我阿爹?”张惜悦周身泛起寒意,眸色阴沉,满目杀意的望着赵师爷。
赵师爷从没在一个小丫头的身上看到如此重的戾气。
纵使是当了二十年的师爷,也见过许多大场面,但赵师爷相信,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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