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君砚神色未变，“嗯。多谢老夫人。”

徐闻璟则是与陆君砚同路，走出去好远后：“世子，在下的最后一个疗程已经结束，您还是什么都看不到吗？”

他入京来为世子治疗眼疾已有一年有余，此前试过种种法子，但作用不大，陆君砚只能隐隐约约地看个模糊。

且陆君砚的眼睛会随着气变化而变化，若是阴雨，就什么都看不见。

若是气好些，倒是能看到一点。

“徐先生也治不好这眼疾，看来我这眼疾，是治不好了。”陆君砚声音平淡，但底色是苍凉自嘲的。

这么多年，他喝了多少药，又扎了多少针？

却还是无用。

徐闻璟否认道。“许是在下医术不精，世间还有很多医术高明，用药厉害之人，定能为世子治好眼疾。”

是这样，陆君砚嗤笑一声，要能治好，恐怕早就治好了吧。

“徐先生，不必安慰我。”

徐闻璟颔首，陆君砚的眼疾蹊跷得很，在他之前就用过许多药和法子，却一点好转也没樱

陆君砚在南诏寻到他后，他尝试了很多法子，也仅仅只是，偶尔让他可以模糊识人。

“既然答应要为世子治眼睛，便会竭尽全力，回侯府后，我再仔细研读家中的医书，定会再为世子想出法子来。”

徐闻璟的话音刚落，空便炸开一朵绚烂至极的烟花。

闻声的陆君砚，伸手解开系在眼睛上的轻纱。

“世子，您的眼睛受不得强光！”徐闻璟想要制止。

陆君砚却置若罔闻，反正也好不了，不如让他看看这烟花的绚烂。

轻纱飘落，陆君砚抬眼看去，暗苍色的空中，一道光炸开，却只有阴翳模糊的一片，但随着一瞬即逝的烟花落下，他眼中的光愈来愈强烈——

烟花从暗淡的，无色的，变得颜色分明起来！陆君砚忽然屏住了呼吸，贪婪地看着空上的色彩。

接着，第二朵第三朵烟花接踵而至——

陆君砚才相信，自己真的看清楚了？

“姐，等等我！”

不远处，传来江知念身边丫头的声音，陆君砚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

正好看到，江知念一袭红色衣裙，披着玉色长披风，在雪中撑伞而立，大雪纷飞，她闻声回头，发丝微动。

这一次，陆君砚总算看清楚江知念的脸。

折柳跑到江知念的身边，气喘吁吁，拿出一个红色的荷包，“姐，压岁钱。”

却看到江知念目光透过她，看向她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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