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里头再无动静,本宫正朝前走一步,准备细听时,皇帝怒意满面出门,差点将本宫撞倒。”
“皇帝当时疑心,还问本宫为何在此,听到了多少,本宫只说刚来,见毫无动静,准备进门瞧瞧。”
说到这,七公主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才继续道:“皇帝向来疑心重,哪会相信本宫的话,但他没有证据,不信也得信。”
“等皇帝离开,本宫才进去瞧,屋内也没婢子伺候,杯盏摆件碎了一地,惠仪皇太后失了魂似的,坐在碎片中哭泣。”
“见到本宫来,惠仪皇太后才回神,擦了把眼泪后,只说是过于不舍先帝,才情绪失控,本宫自然不会猜穿,吩咐婢子将屋内收拾干净,装作无事接着谈论丧仪安置。”
“但此后,皇帝三翻四次试探于本宫,想知道那日本宫到底听到了什么,连跟着本宫进宫的婢子,都死于非命。”
颜雨笙轻声道:“那么,皇上处处忌惮,甚至此时不惜以驸马要挟,也要您承认当时听到了什么?”
七公主满是疲惫,朝后重重倚去,道:“虽未明说,但本宫和皇帝之间却心知肚明,若非如此,本宫也不会不与朝中来往,包括圣母皇太后的亲信们。”
“既然皇上没有证据,您大可抵赖不认。”颜雨笙眼睛微眯,声音低了几分:“七公主,不知您愿不愿意拿驸马冒险一次?”
“如何冒险?”七公主心有顾虑,道:“皇帝本就忌惮本宫听到了什么,同时,驸马以及西云国也是他忌惮的,铤而走险,本宫担心他将计就计会对驸马不利。”